過來。
楊七郎這種病,不到徹底失能是不會放下自尊前來診治的。楊老爺帶回去的藥,說是隻能治標,楊七郎自然不會放棄千金買來的“青蛙汁子”。兩藥衝抵,很快就徹底失能了。
“你最後這心咒也實在太損了。”桑子楠笑道。桑落從小就不愛笑,卻極其聰明,遇到不開心的事,她總能使一些手段讓自己舒坦。
桑落倒是能說出譜來:“我並非只是捉弄他,他這病確有心病,恰好清心蓮的藥效將退,正好趁此機會破了他心中的禁錮,否則吃多少藥,切多少刀,也是不行的。”
心病的治法多種,讓他在鬧市之中喊出來,藥效一退,他就會信以為真,以為是心咒起了作用。
至於替自己宣傳,只不過是順勢而為。
“我到了。”桑落一抬頭,看見“雲錦繡坊”四個大字。她就要進去。
“等等。”
桑子楠望著她,四月靡雨霏霏,桑落的髮髻沒有飾品。髮絲上灑滿了細鹽一般的雨珠兒,也顯得比平日柔軟一些。可惜,這麼好的小姑娘,整日窩在繡坊裡繡花。
他取出一塊帕子,輕輕替拂去桑落髮上的水珠,又端詳了一眼,才道:“好了,去吧。”
桑落揮揮手,進了繡坊。
繡娘們都坐在屋裡百無聊賴地戳著繡布。門外不少男子在外面說笑,言辭之間提到的都是桑家,桑落便豎起耳朵聽了起來。
“桑家奇方治沉痾,暢享夫妻敦倫樂......嘖嘖,那幾句話雖糙,這幾日就在我腦子裡轉啊轉啊,怎麼也忘不掉呢。”
“莫非是桑家人演的一齣戲?”
“若是別人我也是不信的,但你看見是誰喊了嗎?那可是楊家老七!他就喜歡買那些藥,每次都遮遮掩掩的,還當我們不知道呢,其實都知道!他最怕別人提這事了。”
林楊兩家的恩怨積累多年,自前些日子打那一架之後,楊家得了餘護衛的銀子,退出了對繡坊的爭奪。但私底下仍舊時時赤口毒舌。
“這藥這麼神?要是當年咱們東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