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原本只是宮中的普通禁衛,只想建功立業,卻因她那兩句話,走到了今日這一步。
四年前,他中了毒,尋桑林生去解毒。
一推門看見一個小藥童。聽說桑林生有個兒子也在跟著學醫,顏如玉毒發多時早已體力不支,來不及多想,直愣愣地倒在小藥童的身上。
迷迷糊糊之間,只覺得自己被人拔了褲子,手腳被纏在一張奇怪的板子上。
忽而下身一涼,小藥童倒了不少藥水在他身上衝洗。
這一衝,顏如玉意識清醒過來,只是渾身無力,說不出半個字來。只看見那小藥童一雙眼睛直勾勾地盯著自己,用手觸控。
是有什麼龍陽怪癖嗎?
不是。
那個觸控的手法十分怪異,像是在探索什麼、檢查什麼。先是在腹部按壓,再往下......
那不是猥褻,而是一種羞辱!
赤裸裸的羞辱!
他躺在“砧板”上,如同任人宰割的魚肉,心中不停怒喊,卻仍舊發不出半點聲音。
這個桑落丈量每一處還不知足,竟還捉起一柄小刀,遺憾可惜地一嘆,手中的刀並未停歇,眼看著就要切下去,
好在同行之人尋過來,在那千鈞一髮之機,敲開了門。
眼看桑落放下刀兒,顏如玉緩緩鬆了一口氣,以為就此獲救,不想卻聽到了主宰他命運的兩句話:
“不能切。”
“若要他掙銀子,倒不如送去南風館,想必能成頭牌。”
這兩句話,將原本的計劃和抱負徹底打亂。他被帶到太妃面前“以色侍人”,成為了京城的笑柄。
顏如玉每每想起那一幕,都怒火中燒,多年訓練的冷靜蕩然無存。捏著繡布的手緊緊一收,眼神迸發出怒意,長臂一抬,拋開車簾走出車廂,站在馬車上。
紅袍在夜色中劃出盛怒的弧度。豔麗的臉上寫滿了積攢四年的羞憤,眼眸似火,在暗夜中也亮得驚人。
他居高臨下地睥睨著她,睥睨著一身綠衣、披散著長髮、略顯狼狽的她。
唇一挑:“桑落,這下你該記起來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