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若肯信我,不妨將東西放下,容我面診,查一查病因,或許能解你們所困。”
一說“面診”二字,顏如玉的眼底劃過幾分諱莫如深。剛才她就說要自己回到馬車上脫了褲子面診,說是想不起臉,看了下身就能想起來。原以為是戲弄之言,現在看來,興許是來真的。
難道,她行醫治病都是如此這般?
楊老爺還不明白“面診”二字的含義,只伸出手來道:“這病乃是家族所傳,若當真能治,自是再好不過!還請小大夫替我診脈。”
桑落搖搖頭:“望聞問切,在男病裡有所不同。需要病患脫掉褲子,躺上床去觸診。”
果然!顏如玉深深地看她一眼。一個十幾歲的妙齡女子,說出這樣的話,竟仍舊泰然自若,似是再尋常不過了!
桑落說道:“你們不用害羞,在我眼裡,那處跟你們的眼睛鼻子耳朵嘴巴一般。”
一個十幾歲的小姑娘,說出這樣的驚世駭俗之語,震得楊家父子瞠目結舌。
見他二人面色變了又變,桑落指了指身後的顏如玉:“這位公子也是我面診過的舊病患,長得這樣驚為天人,若非他本人提起,我竟都不記得。”
父子二人的目光齊刷刷地望向顏如玉,想不到長成這樣也有男病,他倆頓時就覺得平衡多了。
顏如玉的臉色陰沉得可以滴出水來,偏偏桑落背對著他,只顧著那一地的喜盒,楊七郎手中的那鍋湯不放下來,她的心就一直懸著,忍不住用了激將法:
“楊七郎!你什麼猛藥都敢嘗試,就是不敢讓我這個大夫看一眼。腦子是幹什麼用的?”
楊老爺噎了噎,乾澀地開口道:“要不,我先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