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原來是他啊(1 / 2)

夏景程忽然想起來:“桑大夫,你爹不就是刀兒匠嗎?你可知道這事?”

桑落只覺得腦門突突突地跳著,扭過頭再去看了一眼顏如玉的臉。

她對他——準確說,對他的身體是記憶猶新的。

那時剛穿越過來沒多久,有一個少年中了毒,來家裡找大伯看病,他進錯了門,一見到自己只說找她爹。

她以為是來淨身的,恰巧爹不在,就自己動了手。

當了那麼多年泌尿外科醫生,看過的病患少說也有千人了,像個模型一樣漂亮乾淨的,還是第一次見。

她想下刀切下來,橫切做標本,又覺得切了不人道。

以至於後來有人來詢問,她才說了那兩句話。

桑落再回頭看顏如玉,他正坐在三夫人身旁,端著酒盞淡淡笑著,甚至唇角還帶著一絲怡然自得。

正巧顏如玉也看了過來,桑落連忙轉回來,背對著他。夏景程還深深行禮,顏如玉只淺淺頷首,算是打過招呼了。

夏景程望了一陣,忍不住好奇:“你爹可跟你說過?當真如傳聞那般?”

“沒有,不是。”

桑落突然想起自己給廖存遠做的“玉字輩”有些心虛,低下頭快步離開。柳枝在耳邊呼呼刷過,她越走越快。

心慌。

顏如玉問過她幾次記不記得他。論理長成那樣,她應該有印象的,怪只怪她滿腦子只有手術,只給他清理了下半身,根本沒有留意他髒兮兮的臉。

來尋顏如玉的人表情也很怪異,也沒留下來等大伯回來看病,找了兩個人將顏如玉抬走了。

她一直以為那個少年是昏迷沒有知覺的。可顏如玉說她用手觸診過,還說她想拿他練手,說明他當時並非昏迷,而是渾身不能動,意識依舊清楚。

難怪要拆穿她的身份。

他險些被自己給閹了啊。

男人差點變內官,能不生氣記仇?

夏景程見她神色不好,也不敢再追問,快步跟在她身後,想著之前的約定,又怕她反悔,大聲喊道:“桑大夫——”

桑落突然停下腳步,轉過身先開口問他:“夏大夫,假如你給人治病,那個人其實沒病,但因你誤診而讓那人飛黃騰達,你覺得你該如何?”

“我覺得我該登門道歉。但是——”夏景程看看左右,又低聲道,“我抓錯藥從來沒道過歉。知易行難嘛。”

桑落深吸一口氣,轉而問道:“那你如果是那個病人呢?差點被切——切了胳膊,但是最後也沒切,還當了將軍。”

夏景程只當她有了誤診的經歷,當大夫都有這樣的事,便寬慰道:“會生氣,但又沒真切。還能把你怎麼樣?不是當了將軍嘛,將軍肚裡能撐船。”

對。

桑落緊繃的身體舒緩下來。

她是人,又不是神,弄錯了就弄錯了。不是沒被切嗎,要不是她那幾句話,誤打誤撞替他宣傳了他的“優勢”,估計也當不了太妃的面首。

沒當成內官,如今依舊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她應該也不欠他的了。

那,他欠她的化屍水配方呢?能不能要?

或者,晚一點要。

不行,口說無憑,現在都未必能夠拿出來,若再磨蹭兩日豈不是更要耍賴了?

她只裝作不知道他是當年那個人,將東西拿到了再說。

夏景程見她快把一棵柳樹薅禿了,連忙抓住柳條,追問:“桑大夫。不知你我的約定可還算數?”

桑落回過神來。

剛才兩人商量著要想辦法將蛇根木的毒性和劑量研究清楚,這才是重中之重。她點點頭:“算數。明日我去尋你,咱倆找個地方試一試。”

夏景程得了承諾,歡喜得很,行禮告辭,連走路的步伐也輕快了些。

桑落去吃羊湯食肆尋倪芳芳和桑子楠,卻只看見桑子楠一人站在食肆外候著。

“芳芳呢?”

“她回去了。”桑子楠神情不太自然,搓搓手,回頭看看羊湯鋪子,散發著一股腥羶味道,他難以想象自己帶著一身羊湯氣味,陪著桑落去結繩,“我們換一家吧?”

桑落也不想吃羊湯。窮人的羊湯裡幾乎沒有羊肉,只有羊下水。

除了羊腸,其餘的都是——專業些,羊的泌尿系統。

她興致缺缺:“要不我們也回家吧,家裡煮了粽子。爹和大伯也等著咱們呢。”

“不回去。”桑子楠有些慍怒,剛才他與倪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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