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乙騎著小黑就漫無目的的瞎溜達,走著走著就進了林子。後來見到一條河,看河水清澈乾淨,就在河邊找了塊乾淨的地兒躺著睡了會兒。
一覺睡醒後,盧乙給嚇傻了。
一頭狼張著大嘴,流著哈喇子,眼冒兇光正一動不動的盯著她。
盧乙抬手慢慢起身,才發現它原來是受了傷的。後腿血跡斑斑,少了一大塊的皮肉,盧乙歪著頭看了看,像是被什麼給咬傷的,再看它鼓起的腹部,盧乙明白過來這是一隻懷了狼崽又受重傷的母狼。
她根本就沒進到林子深處,碰到這頭狼看來屬實是意外了。
盧乙慢慢的走到安靜到僵硬的小黑身邊,牽起馬韁,回頭看一眼蹲在那兒的母狼,跨上馬背騎著小黑消失在它眼前。
出了林子,盧乙就直接回了下面的莊子,其餘人都在山上還沒回來,所以整個莊子裡清淨得很。盧乙在莊子轉了一圈,吃了點東西,就回了自己屋子睡覺去了。
雲叄他們狩獵回來的時候天色已經擦黑了,因是春蒐,獵得的數量並不太多,不過吃是都夠吃了,於是一場晚宴熱熱鬧鬧的又到了戌時才散了場。
中途雲叄沒看到盧乙,派人去問才知道她早早的就回了屋子睡了。
第二天盧乙沒再去山上,而是一個人在莊子裡逛了一整天。
當天晚上亥時時分,莊子外面一聲狼嚎驚的盧乙一個打挺起身,坐在榻上愣了半響後,盧乙認命的穿衣出門。
從馬廄裡牽著小黑走出莊子不遠便對上一雙綠幽幽的眼睛,搓搓手臂忍者冒出來的寒慄,她長嘆一聲,迎面走過去。
“要吃你肉早吃了,怕什麼怕,走了。”盧乙吃力的牽著畏縮不前的小黑,嘴裡嘰裡咕嚕的說著話,也不知道是對馬,還是對她自己。
那頭狼見她過來,回身跛著後腿朝著林子裡走去。
林子裡的月光,浮浮沉沉,讓人看不清楚腳下的路。
盧乙深一腳淺一腳的牽著小黑看著前面那頭不時停下來回頭的狼,就這樣一路走到一個破山洞口。
三隻小狼崽被母狼叼出來扔在地上,盧乙看看洞口的母狼,伸手脫下自己的袍子,接著挨個的把它們幾個給放到袍子上裹著放到馬背上。
小黑馱著盧乙馬不停蹄的一路往山下跑,半路上愣是甩下了跟在後面的母狼。
跟了一路的衛風在樹後面看到那隻狼盯著盧乙離開的背影仰天長嚎,之後身子一萎,倒在地上沒了動靜。
他悄悄的上前,藉著月色看到它後腿處的一大塊傷口,傷口潰爛,看樣子已經有了些時日。
怪不得要託付狼崽了!
不到一盞茶的時間,盧乙就到了莊子大門口,而衛風看著盧乙進了房門轉身即去雲叄的院子。
“回來了?”衛介站在院子門口,對衛風問道。
“嗯,看著人進屋的。”衛風看一眼他的身後,燭火不亮,公子睡了?衛風看向衛介。
衛介指指裡面的臥房,說道:“在裡面等你。”
衛風點頭,加快步子往裡面去。
………………
“深夜跟著一頭狼孤身進山,不知道是膽子大,還是有恃無恐?”雲叄頭一次覺得一個人讓他很難看懂。
而這時候的盧乙,對著三隻小狼崽,開始琢磨明天怎麼處理他們。
第二天,天一亮,盧乙就醒了。
在屋子裡找了一大圈,把三隻小東西湊齊全了,抱著就找人去了。
雲叄看著坐在對面榻几上的盧乙,指著眼前的三隻小狼崽,笑問道:“為什麼救它們?”
盧乙也不隱瞞,把她如何不小心睡了一覺,睜眼對上狼,平安從狼嘴裡逃生的事情一一說給他聽,雲叄在盧乙說道,她欠下母狼一個人情的話後,眼裡的笑容豐滿的直接溢了出來。
“所以昨天晚上它出現在莊子外面的時候,你就知道了她是想要你救下它的狼崽?”雲叄笑著問道。
“嗯。它出現的時候肚子已經沒有之前那麼圓了,它知道它活不了幾天想要我幫它養活它的小狼崽,但是我沒養過動物。”盧乙直白的說清她今天的來意,“你找人來養它們吧!”
雲叄應下來,這不是大事,關鍵是:“一直養著?還是大了就放它們回去?”
盧乙瞪著眼睛,有些奇怪,問道:“養它們幹嘛?等他們能自己活命了你讓人放回深山裡就行。”
盧乙伸手將快要掉下去的一隻小狼崽揪著脖子逮回來丟到案几中間,等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