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連三日,盧珩繁繁瑣瑣的總算是把她的那塊兒地給整好了。
舒舒服服的歇上了幾天之後,盧珩閒不住了。派人去前面同盧縝交代過後,換了一身不起眼的男裝在燕園門口上了馬車一路往府外去了。
走了兩條街後,馬車在一座府院的後門停了下來。
一起隨同出府的花鰱上前敲門,不足片刻,“吱呀”一聲門被人開啟。
“客人找誰?”開門的小廝躬身笑著問道。
花鰱上前一步,將袖子裡的東西遞過去。
一塊水頭極好的玉佩被小廝伸手接過,小廝還未來得及細看,就想起了主家交代的話,——凡持玉佩者,皆需以禮相待,恭請入府,不可多言詢問。
小廝笑著,將手中的玉佩雙手交還於花鰱,隨後躬身退至一側,不言不語垂首等人進門。
花鰱回身掀起車簾,盧珩跳下馬車,從腰間抽出一把摺扇,笑看一眼小廝,搖著扇子風度翩翩的跨門而入。
守門的小廝,看著風姿翩翩的白衣公子帶著身後的婢女如在自家門庭散步一般,熟門熟路的徑自往府內而去……
“公子,守門的小廝換了。”
花鰱以為盧珩並沒有注意到門口的小廝,加上她們也有段時日沒來了,花鰱以為盧珩早就忘記了看門的小廝長什麼模樣了。
畢竟,一身粗布麻衣,每每見到人都低頭不語,眼皮子撩都不敢撩上一下,唯恐她們是洪水猛獸將他給吞了似的小廝,並不起眼。
盧珩“啪”的一聲合上摺扇,敲著肩膀漫不經心道:“嗯,看到了。”
花鰱還是喜歡之前的那個,低眉順眼也不亂瞧,比這個笑臉迎人的要順眼多了!
“公子你說之前看門的小廝去哪兒了?”
盧珩搖搖扇子,頭也不回道:“這我可不知道。”
花鰱剛要繼續再問,突然眼睛一轉看向右面,“公子你有沒有聽到什麼聲音啊!”
她們一路走來一個人都沒有看到,比之以往確實有些怪異。
花鰱豎著耳朵,越聽越有一種毛骨悚然的感覺……那聲音,斷斷續續的,“怎麼像是有人在慘叫啊?”花鰱喃喃說道,抬頭看向盧珩。
盧珩停下腳步,環視一圈四周,在看到前面的亭子後,倒吸一口涼氣,有些煩躁的敲打兩下大腿,無奈的指著原路對後面的花鰱,道:“先進去再說吧!”
花鰱點頭,跟在盧珩後面原路不改的往裡面去。
穿過兩道洞門,花鰱跟在後面臉色越來越白。
“啪!啪!”
這是鞭子的抽打聲。
花鰱聽不到之前的那種慘叫,只有“啪啪”的鞭子聲和打在肉體上產生的悶響隨著她們的腳步越來越近。
“晦氣!”
盧珩咬牙從嘴裡吐出來倆字。
“剛回來就撞見這種事!江官九,你就不能改日?”盧珩對著從掛著“禁室”二字牌匾下走出來的人,沒有好氣的吼道。
一襲緋色束袖長裙臉上罩著一層寒霜的江官九,美目流轉瞪一眼盧珩,睨著身後的人丟下一句話,轉身束手走向她,“不是說要走一年,怎麼現在就回來了?”
盧珩說道:“卓溪隨行梁現到雲安王府宣旨,順便就把我們一起帶了回來。”
江官九轉身正眼打量她,“你去了雲州?”
“還見到了宗擎。”
江官九瞬間變臉。
盧珩笑她,“瞧你這出息!”
兩人走到一岔路口,往左是荷花亭,往右則是風雨閣。江官九扭頭看向盧珩。
盧珩抬手指向右側。
“你是不是想去西南?”
江官九動作一滯,看向臺階上面的盧珩。
似有所感的盧珩腳下一頓,回身望向她,“有話直說,別用你那副眼神看我。”
欲語還休!看得她頭皮發麻。
“你怎麼知道?”
盧珩硬生生說道:“你臉上寫著。”
江官九低頭看著腳下的臺階,提步跟上。
“…..其實也沒有很想去。”
盧珩站在窗邊瞟一眼周遭的風景,漫不經心的應了一聲:“哦”,轉身坐到軟榻上拄著下顎看外面的景色。
案几上備著糕點,盧珩挑著案几上的點心用了兩塊,又喝了半杯茶,正打算問她今日審訊的那個人是怎麼回事,還沒開口就聽一陣急促的腳步聲“蹬蹬”的朝這邊過來。
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