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一直沒仗打?”盧珩不解。
“嗯,從我到了這裡就一直沒見過他們出兵。”江官九說道:“不是我們不出兵,是對方一直縮在城裡根本就不出來,我們派人去城下喊話,喊得嗓子都啞了也沒人出來應一聲。他們佔據制高點,攻城也攻不下來,別提有多憋屈了。最氣人的你知道是什麼嗎?”
盧珩不接她話,只聽江官九說道:“他們前面派遊兵清了周圍的糧草,後面又出動人攔截我們的軍資,軍營裡的人吃都吃不飽,哪裡還有戰力。這還不算,對面的人不出兵,卻派騎兵隔三差五的來打突襲,讓人防不勝防。這段時間出了雲州的兵還沒遭殃,其他都受過他們的氣。這仗打的實在是讓人憋屈!”
盧珩問道:“所以你來這裡是為了什麼?”
“查他們的供給都是從哪裡來的,斷他們的後路。”江官九說道:“總不能一直就這麼被動下去。”
盧珩又問道:“那你是怎麼追查到這裡來的?”
江官九想起幾日前收到的訊息,說道:“有人說尤綏到了這裡,所以我來這裡來看看有沒有什麼線索。”
聞言,盧珩皺起眉頭。
江官九見她如此神情,問道:“怎麼了?”
盧珩抬頭看一眼上面的苦慧,對她說道:“你打的主意成不了,以後別想了。現在,你立刻想法子離開這裡。”
眼見江官九有話要問,盧珩開口打斷她,說道:“別問了,下回見你,我再告訴你原由。走!”
江官九深看她一眼,也不多問,轉身推門極快的消失在夜色之中。
苦慧從上面跳下來,問道:“我們怎麼不和她一起離開?”
盧珩搖搖頭,說道:“那樣誰都走不了。”
“什麼意思?”
盧珩看著他說道:“過來的時候,我感覺到有人在暗處打量我。”
苦慧說道:“難道是發現你跑了?”
“你打暈了人家的家從,怎知不是在找你?”盧珩環視屋內,最後將目光落到屋內的燭火之上,然後說道:“不管是誰招了眼,再這樣篩查下去,咱們一個都走不了。”
苦慧也不和她爭辯他是為誰敲了人家的家從,只是說道:“那你說該怎麼辦?”
“怎麼辦!”盧珩抬手指向那燭火,說道:“渾水摸魚,趁火打劫,自然是怎麼熱鬧,怎麼來唄!
苦慧問道:“你要放火?”
“是你。”盧珩上前拍拍苦慧的手臂,說道:“如果我被人盯上了,放火不吝於火上澆油,事情會更麻煩。而且我跑的沒你快,為了避免被人發現,你來做最好。”
苦慧氣惱的拍開盧珩的手,可也只有妥協的問道:“都點哪兒?”盧珩詫異地挑眉,之後抿唇輕笑道:“一處不夠您解氣?”
苦慧拿眼睛瞪她。
盧珩斂去眼裡的笑意,看向外面說道:“這地方,點一處叫熱鬧,點多了就不是熱鬧,而是禍事了。到時候,我倆怕是隻能去逃命了。”
鑼鼓喧天,尖叫連連,不到一盞茶的功夫,火光便將大半個留仙地照的如白晝一般。
謝瞻望著沖天的火光,對尤綏說道:“我過去看看。”
尤綏點點頭,看著謝瞻走出屋外。之後,慢慢轉頭看向外面,喃喃說道:“這個方向倒是有些巧了。”
也許是颳著些風的緣故,火勢燒的很大,許多人的注意力都被吸引了過去。盧珩藉著人群的掩護,加快腳步朝與人群相反的方向而去。一路小心翼翼,可是沒料到還是撞上了麻煩。
一個拐角,忽然有人衝出來與她相撞,盧珩側身閃躲,只是在看到來人的面容之後,到底是伸手將人拽著拉進了懷裡。
腮凝新荔,鼻膩鵝脂,眼眸含水,妥妥的美人一枚。盧珩眉梢微揚,鬆開手,後退半步問道:“姑娘可還好?”
執顏緩緩垂眸,視線落到自己的腳下,說道:“腳有些痛,”
盧珩看著遠處火光,思量一瞬到底還是伸手將胳膊遞了過去,說道:“我送姑娘回去。”
執顏笑著輕輕頷首,說道:“有勞公子。”
路途中,執顏反覆看向盧珩,猶豫再三後,問道:“公子看上去極為眼熟,可是常來這裡?”
盧珩搖頭,說道:“許是人多有相似,姑娘記錯了,我是頭一次來這裡。”
執顏輕笑,她的記性一向很好,絕無可能記錯,不過並未在詢問下去就是了。
“姑娘,您怎麼了?”半路上,一個素色衣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