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旺民的呼吸開始變得急促,待整個手巾被打溼後,陶強順勢捂住了孫旺民的口鼻。
對於擅水的孫旺民來說,雖然閉氣是強項,一開始他還鎮定自若,可隨著時間一分一秒的流逝,強烈的窒息感漸漸襲來。
孫旺民止不住地掙扎起來,雙腿亂蹬,陶強依舊死死按住他。
陶強盯著孫旺民,察覺他細微的變化後,立即鬆開了手,掀開手巾,臉漲成豬肝色的孫旺民立馬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眼神驚恐且難以置信地看著陶強。
“想起點兒什麼了嗎?”
面對陶強的問訊,孫旺民一言不發,臉上的表情晦暗不明。
這時,審訊室的門被敲響,陶強示意錢警官看著人,自己轉身出了門,只見眼鏡警員急匆匆地和他彙報了一番,遞過去一疊檔案資料以及一個隨身碟。
片刻,陶強回到審訊室,將一疊檔案攤在桌面上,一隻手拿著隨身碟,另一隻手的指尖輕輕敲著桌面說道:
“喏,你要的證據來了,案發當天的監控影片資料已經恢復好了,要不要一起看看?”
孫旺民依舊強撐著,緊緊咬著雙唇,他抬頭看了一眼陶強手中的隨身碟,心中的防線開始鬆動。
陶強一臉嚴肅地說道:
“如山的鐵證已經在這裡了,你好好交代,我保證幫你照顧好你妹妹。你要是繼續選擇沉默,我有無數讓你開口的方式,沒有任何限制的……”
看著膝上型電腦裡的畫面,孫旺民心知大勢已去,嘆了口氣後,便一五一十地交代了起來:
“一個月前,一位自稱Z老闆的人秘密聯絡到我,他聲稱他投資了一個透過喪屍病毒研究治療某些疾病的專案,這些專案中就包含了我妹妹得的那種,說是他們需要在國內招募一批臨床試驗者,前提是我需要幫助他們從走私者手裡獲取喪屍的肢體血肉……一開始我以為是騙子,並沒有放在心上。後來他執著地透過各種方式不停聯絡我。”
“後來他甚至讓我妹妹到更好的醫院,以匿名捐款的方式承擔了我妹妹之後很長時間的醫療費……因此我選擇相信他,但我從始至終沒有見過他,後來的聯絡也是用他給我的專門手機和號碼,每次聯絡,他甚至都用變聲器,我不知道他的身份,不知道在哪個城市……”
“後來他吩咐我在四月四日把李勇支走,我也不曉得他是如何知道那天李勇的女朋友來找他的。四月五日晚上,我依照他的安排,在十一點過左右,到岸邊的某一處監控死角等待,和那群走私犯接頭,可沒想到,竟然遇上了突擊巡邏……”
“我知道事情恐怕會敗露,我並沒有關閉監控的許可權,所以只得將監控硬碟砸了……Z老闆給我和他聯絡的手機在我車後備箱的夾層裡。我知道的就這些了,其他的我真的不清楚了……”
陶強和錢警官沒想到孫旺民這麼快就一口氣全吐了,兩人相視一眼後,又陸續問了些細節的問題,隨後將孫旺民押了出去。
錢警官憂心忡忡地說道:
“看來這個Z老闆不好查啊,如果孫旺民說的一切屬實,他肯定有意識、有能力抹去痕跡……”
陶強臉上也是愁雲密佈,他不甘心地說道:
“這孫旺民只是一條小雜魚啊,看來背後的這條大魚可不簡單啊!”
陶強心中千頭萬緒,沉下氣後,在腦中仔細整理著已知線索,雁過留痕,風過留聲。
這世上只要發生過的事情,就不可能完完全全抹除掉痕跡,無論如何,也要將這條“大魚”逮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