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腦葉白質來得快嗎?喪屍不也是一種人類原始的狀態嗎?”
“喪屍不會攻擊喪屍,如果有一天全人類都變成喪屍了的話!那本質上不也是一個沒有階級、沒有壓迫、沒有殺戮的世界了嗎?”
顧明春說完後,整個審訊室陷入了一陣寂靜,只聽見陶強指尖輕輕敲打桌面的聲音。
半晌,陶強直入正題地問出了自己最關心的問題:
“你從緬邦購買那些喪屍血肉是準備幹什麼?”
“何必明知故問呢?當然是用來做感染針劑。”
顧明春眼神空洞地看著陶強,緩緩地回覆道。
“除了粵東的這次,是否有其他途徑將喪屍血肉流入國內?”
“我沒有,但國內的其他教徒就不好說了,他們也不是歸我管的。”
顧明春說完聳了聳肩。
“你估計國內現在有多少地球進化教的人?”
“三四千吧,其實我不太確定,因為網路上無時無刻不在傳播,隨時有人會成為新的成員。”
聞言陶強深深地皺了皺眉繼續問道:
“哦,那李勇、鄭玲,還有孫旺民也都是你們這個邪教的成員嗎?”
“李勇是誰?哦,想起來了,他啥也不是,我只是使了個調虎離山計把他引走,方便孫旺民那邊行動而已。鄭玲的話,應該是那個引走李勇的人吧?我其實不瞭解這個人,也許名字都是假的,她應該是個間諜,是我把計劃告知博伊爾,他讓我聯絡的她。”
“至於孫旺民?我在海關那群人裡研究了好久,才選中了他,因為他有軟肋麼。我試圖向他傳教,不過他似乎對信教沒有任何興趣,只想救他妹妹,所以我就用這點攻破了他。”
陶強臉上焦急的神情漸漸鬆快了許多,這時耳麥裡傳來了幾句交代。
凝神聽清後,向旁邊的單透玻璃輕輕點了點頭,轉頭向顧明春繼續發問:
“顧女士,這些事你也交代得差不多了,現在我們聊聊關於當初喪屍剛從西南邊境開始傳播後,椿城市為什麼遲遲沒下達撤退命令的事情吧!”
“你們猜得沒錯,這事確實是我故意的。不過,單憑我自己一個人是很難完成的,只能說天時地利人和!”
“誰都沒料到西南邊境會突然傳播的如此之快,我當時只是有想法讓更多人早點接受淨化的,可一開始並沒有具體的辦法。”
“可多虧那個草包市長!當時整個雲省亂成一鍋粥,他把幾乎所有的事務都交給我,自己正到處想辦法準備帶一家老小先逃走,哈哈,想想真是可笑啊!”
“這不正合我心意嘛!我表面和大家一樣著急在等他的撤退命令,他那時候已經把爛攤子丟給我了,人已經跑了。”
“最終在省裡的領導直接給到命令後,我又想方設法拖到了凌晨的時候,才通知全市開始撤退。”
“在開始撤民的時候又以保障百姓安全為由,下令加設層層檢查關卡,而且我還調走了地鐵站和火車站這邊重要交通樞紐的警力,為的就是拖延時間的同時感染更多的人。”
“那草包被抓後,他也沒法把事情都推到我頭上,況且我知道他太多見不得人的事情了,他也不敢亂咬我。”
陶強聞言,握緊拳頭,臉上青筋暴起,努力剋制住自己,咬著牙齒大罵道:
“你有臉說這話?比起來,你做的事情才更是人神共憤!”
“你不明白!不一樣的,他是徹底邪惡的人!而我是想讓所有人都一樣……”顧明春下意識還要爭辯。
“夠了!我不想再聽你那些歪理了!你到現在還沒醒悟嗎?你所相信的那一套理論,只是博伊爾給你精心編織的謊言,不管是白色聖殿教,還是什麼狗屁淨化教,統統都是這個殺人狂魔為殺人而胡扯的幌子!徹頭徹尾反人類的恐怖主義行為……”
陶強壓抑許久的憤怒終於爆發出來,他厲聲衝顧明春怒吼著。
“陶警官,不必再說了,我就算有錯,也是因為這個有錯的世界造成的!”
陶強聞言強壓怒火,看著滿臉倔強的顧明春沉默良久,突然輕蔑的一笑道:
“你真是個賤種!如果說你所有的痛苦都緣起於當年你父親偷情,可你卻不也和一個有婦之夫在一起了嗎?”
“至於少年時被他人傷害,你後來的所作所為,樁樁件件都是在傷害別人!你對家庭和人類失望,可無數的家庭在椿城市撤民行動中被你摧殘,你和你的父親沒有區別,你和當年那些對你施暴的人也沒有任何區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