曼薩眼睛緊盯著那些喪屍,喪屍正欲衝來,卻不想沼澤泥濘,剛起跳雙腳卻陷了下去,越是掙扎卻又陷的更深,漸漸地無法脫身。
“繼續走!不能停下!所有人聽好,不到萬不得已,不要開槍!”
從那些在泥潭裡掙扎的喪屍旁經過,付龍看了它們一眼,此時它們只剩半個腦殼露在外面,也沒有什麼威脅了,但付龍依舊膽戰心驚。
“怎麼草原上也突然出現了喪屍?”
面對匡佳希的疑問,曼薩苦笑道:
“肯定是在草原南部的城市裡也被投毒了,哎!再往前走,越發艱難咯!”
“你們那個新總統怎麼一點邏輯都不講?當上總統了哪怕荒淫無道一點也能理解,可為什麼要自己給自己的人民投毒呢?全變成喪屍了怎麼搜刮、怎麼可持續性的竭澤而漁呢?”
曼薩頭頂滴落了一顆汗珠,他無比痛苦地低下頭去。
“這個世界也只有你們東國人知道什麼叫作“仁”,明白己所不欲勿施於人的道理,我在其他語言中沒有找到過與“仁”這個字完全對應的單詞。
這片土地在很早以前的時候,大家都快樂的跳跳舞打打獵,沒有什麼階級,有時候,文明伴隨著血腥,野蠻反而和平。
但後來來了一群白人,他們用槍支大炮佔領了這裡,也確實建設了一番,但隨後就是無盡的壓迫和剝削,我們被賣到很遠的地方當奴隸。
你也許覺得,我們自己人對自己人還算不錯,但白人的到來也帶來了階級這個概念,我們自己的上層階級不僅不保護底層,反而與白人配合,抓捕自己的人民賣給白人。
最後終於趕跑了白人,但暴君輩出的這片土地,除了極少數領導人還比較擬人以外,誰上臺都是精耕細作,竭澤而漁,稅收巴不得收到幾百年以後,百姓家徒四壁連褲子都沒得穿之後,抽他們的血賣錢。
到了現在,國家已經被榨乾了,沒油水了,這也是為什麼上一任總統當政了這麼久,因為那個位置撈不到了。
所以,一個奧德裔的米卡國人來到這裡,你覺得他會只是想來賺這些窮苦百姓的錢嗎?”
匡佳希無言以對,對於地球淨化教隨意奪取他人生命的行為,他很難理解,國內的新聞對顧春明的報道也只是隻言片語,所以他也不知道對方的意圖到底是什麼。
“那?你覺得是什麼呢?”
曼薩眨了眨眼睛,分析道:
“在我看來,馬卡要的不是什麼財富,就是要這些百姓的命!地球淨化教肯定也是有其內部階級之分的,你看他們全世界害人,也許被害者的數量就是你們所說的kpi,他突然來到這裡幹這麼瘋狂的事情,也許就是為了完成一個大的kpi,這樣就可以提高他在教派中的地位。”
匡佳希聞言嗤之以鼻。
“為了一個無聊的事情搞得全國遍地墳,這是什麼狗屁邏輯。”
“阿菲卡不講邏輯!”
……
車隊小心翼翼地前進著,慢慢地,天完全黑了下來。
在阿菲卡草原上摸黑開車可不是一個明智的選擇,但身處這危機四伏的地方,眾人也不敢歇腳。
“把車停好,不要開燈,都在車上,等天亮了再出發,每輛車都派人四下警戒,有什麼情況馬上彙報,但不要發出太大的聲音!”
酋長不願睡車上,幾個部落勇士用帶來的材料搭了一個棚子,讓其在車下不遠處單獨和妃子行樂。
付龍背靠著卡車的內壁,身邊是祖拉拉大媽和一群部落勇士,他回頭看了他們一眼,那一雙雙誠摯的眼睛令他打了個寒顫。
掏出衛星電話,給夏荷發了條訊息。
“我現在在草原上,草原上有喪屍,我們不敢開燈,明天天亮了我們就會盡快找路繼續前進,你呢?你還好嗎?”
不多時,回覆就到了。
“剛有喪屍撞門,我們用貨物將門頂死了,喪屍進不來,過了很久才離開,不過你放心!我一定會保護好自己的,你也一定要保重!”
煲了一會兒簡訊粥後,一向信奉早睡早起身體好的付龍只感覺眼皮開始打架,正欲將腿伸直睡一睡時,卻聽見那些部落勇士在竊竊私語些什麼。
“祖拉拉大媽,他們在說些什麼玩意兒?”
“哦,沒什麼,唸經呢,要睡就快睡吧。”
睡到半夜,由於蚊蟲肆虐,付龍在折磨中醒來。
睜開眼睛翻下車想找個地方輸出一泡“東方叔液”,迷迷糊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