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躲不過了!打!”
曼薩站在坦克之上,宛如一座黑色的鐵塔,堅毅的面龐被陽光映照得忽明忽暗,他手中的機槍噴吐著憤怒的火舌,子彈如暴雨般傾瀉向那些飛馳靠近的喪屍。
機槍每一次怒吼,都伴隨著喪屍群中濺起的血霧與殘肢。被擊中頭部的喪屍,腦袋像是被重錘砸中的西瓜,瞬間爆開,腦漿與碎骨四處飛濺,整個身體也因巨大的衝擊力向後倒去,雙腿還在無意識地抽搐著。
而那些被擊中軀幹的喪屍,身體猛地一震,有的直接被強大的力量打得轉了幾圈,傷口處血肉模糊,黑色的血液汩汩流出,它們卻依舊張牙舞爪地向前撲,只是速度明顯慢了下來,彷彿被無形的力量拉扯著。
在飛馳的軍車上,黑人士兵拿起各式武器,開始了與喪屍的對抗,ak射出的子彈如同暴雨,將喪屍死死限制在一定距離外。
卡車上的部落勇士終於適應了顛簸的車輛,時不時也射出幾支箭矢,但發現效果不佳後,全都舉起長矛,防備著喪屍前來貼臉。
槍聲大作之下,哭了很久的付龍瞬間變得亢奮,此時此刻,憤怒代替了悲傷,他抄起ak,大喊著也加入了戰鬥。
當子彈擊倒喪屍時,它們由於還處在加速中,強大的衝擊力令它們瞬間如同車輪一般翻滾。
也許是因為對死亡的恐懼,這些阿菲卡軍人表現出了以往沒有的素質,rgb發射出的一枚枚火箭彈拖著長長的尾焰衝向了喪屍群。
火箭彈爆炸之處,喪屍被巨大的氣浪掀飛,殘肢斷臂漫天飛舞。
那些僥倖未被直接炸死的喪屍,也是缺胳膊少腿,身體被嚴重燒傷,面板碳化開裂,散發著刺鼻的惡臭,它們在廢墟中掙扎著想要重新站起來,卻只能徒勞地在地上蠕動。
居後的卡車上,無論男女,全都開啟彈藥箱,將一顆顆手榴彈扔出去,彈片橫飛之下,喪屍亦被殺傷不少。
激烈的戰鬥下,所有的司機頭上都冒出了汗珠,糟糕的路況考驗著他們,槍聲爆炸聲也刺激著他們的神經,一時間,車輛顛簸不已。
正當眾人頂著強烈的顛簸與兩翼襲來的喪屍作戰時,車隊的正前方突然出現了大量的喪屍。
曼薩見此情況,只得指揮車隊減慢速度,用手中的機槍對正前方的喪屍進行掃射,瞄著喪屍密集的位置又來了一炮。
這一炮下去直接把道路砸出了一個大坑,喪屍的肢體散亂地落了滿地。
“沒辦法了!不能停下!撞過去!”
這一炮打出了一個缺口,曼薩指揮著兩輛坦克猛地一撞,將四五隻喪屍直接給撞翻在地,車隊在槍炮的掩護下碾軋著喪屍的血肉而過,在道路上留下了一道道血痕。
這些黑叔叔大兵此時終於拾起了刀口舔血的勇氣,他們手中的武器發揮到了極限,每每開火皆有斬獲。
而付龍已經打光了一個彈匣,沿途留下了十餘隻喪屍還在蠕動的肢體,所有還有戰鬥力的人都用盡了自己全部的力氣,與喪屍拼死對決。
這樣的戰鬥是血腥的,死亡如風,常伴吾身。
這群人手裡的武器以輕武器為主,火力的密度無法保證能覆蓋全場,一些喪屍很快貼近了卡車的側面柵欄。
其他的卡車上都配備了ak,有點力氣的男子全都開始拿起槍將抓住柵欄的喪屍爆頭,一時間,卡車兩側如同暴雨梨花,炸出了陣陣紅色的血肉之花。
而付龍這輛卡車就慘了,由於剛好位於火力的薄弱點,扒上卡車的喪屍數量極多,部落勇士們只得使用手中的長矛對頭捅,將喪屍一隻一隻地捅下車去。
可道路顛簸,部落勇士出矛無法做到次次精準,故而殺傷效率非常低,付龍見狀,回頭問眾人道:
“你們誰會打槍?來我這裡打身後的喪屍。”
“我會!”
付龍回頭一瞥,竟然是祖拉拉大媽。
“大媽,你能行嗎?”
“我可以的!”
雖心有懷疑,但此刻也只得選擇相信。
將槍遞給祖拉拉大媽後,付龍驚訝地發現,這大媽可不是一般炮!只見她壓槍射擊,極為熟練,一看就是老兵技法,子彈射出,追擊的喪屍無不被爆頭倒地。
“我說?大媽你之前是幹什麼的?”
來不及過多解釋,付龍環顧了一圈,扯了鋪在地上的一塊防水布將身體和臉部遮了個嚴實,爬到卡車角落拉出了一個伐木的電鋸。
“閃開!讓我來!”
電鋸從欄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