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元霸自然不太願意,他英雄一生,何時曾受過這般威脅,嵩山派前幾日還對他禮敬有加,句句王老英雄叫著。
沒想到今天竟淪落到這種地步,門內最厲害的兩個戰力被人一招就廢。
葉燦又偏偏是個獨行俠,這種角色,最是麻煩,只要一次弄不死,那門人,家眷,產業都要遭殃,簡直處處是軟肋,王元霸越想越覺得心驚。
林平之看到王元霸這般蒼老的樣子心裡很不是滋味,當即勸道:“外公,師傅功夫高絕,不會圖謀金刀門的。你可知平之要傳授咱們金刀門哪些劍法?”
王元霸面色依舊難看,乾巴巴的笑了一聲,只好順著話茬問道:“哪些劍法?”
林平之當即揮動長劍,數種劍法信手拈來,王元霸如今已經七十有三,見多識廣,當即震驚出聲道:“衡山五神劍,泰山五大夫劍,嵩山十三絕劍,你是從哪裡學來的?”
林平之並沒有回答,只是說道:“外公,這些劍法可比得上的金刀門的刀法?”
五嶽劍派乃是天下間除少林,武當外第二大門派,就算分開也都屬於江湖中的一流門派,金刀門豈能和他們相比。
何況林平之使出的還是五派劍法精髓中的精髓,王元霸也只在十一二歲時有幸見識過幾招,他當即不再猶豫,朗聲說道:“金刀門到時候願供少俠驅使。”
葉燦點了點頭,他心中仍是牽掛著曲非煙,沒有多說什麼,在金刀門馬廄中挑選了一匹好馬,便孤身一人縱馬疾馳往嵩山而去。
此時距離曲非煙綠竹翁被抓已有七日時間,葉燦也只能在心中祈禱他們還活著。
但葉燦也十分清楚,嵩山派能對劉正風家眷下手,殺個魔教小姑娘,更不會覺得有什麼。
第二天深夜,葉燦終於趕到了嵩山境內,行至山腳時他便將馬兒放了,提起輕功在樹叢中不斷縱躍穿梭,往嵩山山門奔去。
距離嵩山派還有數里地時,葉燦忽然嗅到一股淡淡的煙燻味,若不是身懷九陽神功,他定然聞不出來。
葉燦尋著氣味,卻在林間發現一處燃盡的火堆,他將手放在火堆上邊,頓時有股熱氣傳來,顯然剛有人在這裡生火。
這裡距離嵩山派如此之近,那生火取食之人必然不是嵩山派弟子,莫非是綠竹翁逃脫了?葉燦心中一喜。
但他轉念一想,又覺得自己愚蠢,若是綠竹翁和曲非煙真的逃竄出來,當然是能跑多遠跑多遠,哪裡有心情在這裡生火做飯。
這火堆溫度甚高,顯然那人離開不久。葉燦猛提一口真氣,也不再隱匿蹤跡,直接極速追了上去。
離嵩山派不到丈許地時,葉燦終於看到了那個身影,這人一身夜行衣,站在樹後,彷彿與黑暗融為一體,他體形消瘦,行動敏捷,顯然功夫不弱。
兩人穿過山林,便已看到了高樓大碑上刻的嵩山派三個字,這晚明月高懸,不知為何那黑衣人選擇今夜潛入。
葉燦注意力全在黑衣人身上,這時忽然看見他停了下來,眼睛直勾勾的盯著前方,嘴裡罵道:“畜生!”
葉燦順著他目光看去,明月清輝,彷彿白日。
只見嵩山派高高的牌樓上赫然吊著兩個人,皆是被粗繩縛著手腕,如風雞一般垂在空中,也不知被吊了多久,極為可憐。
以葉燦目前的距離,只看見一人輪廓瘦小,穿著個裙子,顯然是個小姑娘,這是曲非煙!
葉燦與曲非煙相處甚久,早已熟悉她的身形相貌,幾乎第一眼便確定了這就是曲非煙。
他目眥欲裂,胸口熱血不斷上湧,哪裡還顧得上跟蹤黑衣人,葉燦足間一點,便像一顆出膛的炮彈般猛然竄了出去,速度之快,竟發出了呼嘯的破空聲。
那黑衣人哪裡想到會生出這種變故,但她已經認出這是葉燦,趕忙大聲喊道:“小心,有埋伏。”
葉燦距離曲非煙越來越近,心中怒火也越來越盛。
只見小姑娘渾身都是血跡,手腕已被勒出了紫色血痕,臉色灰白,嘴唇乾裂,這幾天正是夏日炎炎,也不知她被曝曬了多久。
曲非煙似有所覺,吃力的慢慢睜開了雙眼,她看到了葉燦,眼淚一時間沒忍住流了出來,有氣無力地說道:“葉,葉大哥,你來接,非非了。”
她雖只有十二歲,受盡折磨也沒曾屈服過,但一看到葉燦這個世上唯二的親人,不由得心中委屈,熱淚不住流下。
旁邊那人便是綠竹翁了,他的情況不比曲非煙好上多少,也是奄奄一息。
這時牆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