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在這時,葉燦開口道:“我去看看吧。”定靜師太頓時面露感激之色,躬身致謝。
葉燦走到後屋,轉身又囑託道:“今晚之事頗為蹊蹺,師太還是在原地,不要走動了。”
說完,他便從客棧後院翻了出去,大搖大擺朝那女子呼救的方向走去。
葉燦雖一路走的雖快,但眼睛卻在不停探查周圍環境,只見四周一點爭鬥痕跡都沒有,但地上的腳印到那處屋門前就戛然而止了。
他輕手輕腳,從窗縫中往裡面望去,此時屋內沒點蠟燭,從外面照入淡淡月光,只見七八名身穿勁裝的大漢貼牆站著,一個女子站在屋子中間,衣衫完整,臉色沒有半分驚惶,卻在大叫:“救命,救命,殺了人哪!”顯然是引小尼姑們前來上鉤。
只是這屋內卻沒有儀清,儀琳幾人的蹤跡,葉燦推門剛進去,只見那呼救的妙齡女子右手一揚,一陣迷霧迎面撲來,他瞬間只覺得頭暈眼花,但九陽神功,萬毒不侵,葉燦晃了下腦袋,便已經恢復了清醒。
葉燦正想一掌震死了這幾個小賊,但眼前已浮現出這幾人的具體資訊,絕學竟全是嵩山劍法,他心中一動,踉蹌著身子慢慢栽倒,嘴裡大罵道:“他奶奶的,敢迷你軍爺。”
一句話沒說完,便假裝暈倒了過去,身體裡已慢慢運轉九陽神功裡的龜息功,那女子一看不是恆山弟子,大為失望,輕聲罵道:“哪裡來的狗官過來搗亂,殺了吧。”
這時後屋走過來一個老者,他擺了擺手示意別動葉燦,那女子忙躬身說道:“師叔,還要繼續呼救嗎,恆山派此行三十多人,那邊應該只剩下十多個了。”
老者緩緩說道:“夠啦,把這狗官也扔地窖裡。可以讓鍾城他們出去探探定靜口風了,若是不成再說。”
那女人領命告退,用繩子捆住葉燦手腳,拉著他便往後院走去,一路石板蹭的葉燦衣服都破了大半,到了後院灶房,這女子開啟一道暗門,便將他扔了進去。
過了許久,葉燦才輕輕睜開雙眼,只見儀清儀琳總共十五位恆山女弟子便在一旁,也被繩子捆縛住了手腳,昏迷不醒。
地窖中只有兩個穿成魔教裝束的嵩山派弟子把守,葉燦還在思索那老者所說的讓鍾城探定靜師太口風是什麼意思,當下也不願意再耽擱。
他瞬間氣力迸發,如鬼魅一般出現在看守背後,只一招便擰斷了這人脖子。另外一人剛想呼救,葉燦已從揹包甩出一枚飛蝗石,擊中了他的喉頭,那人當場便斷了氣。
“業力值增加五百一十三。”
“業力值增加四百二十二。”
葉燦處理完兩人後,便從旁邊水缸處舀了一勺冷水,將儀清,儀琳等恆山派弟子挨個潑醒,又用利劍割斷他們身上繩索。
儀琳悶哼一聲,剛醒轉過來便要說話,葉燦忙伸手做噓狀,儀琳會意,悄聲說道:“官爺,我師叔他們呢?”
葉燦指了指屋外,又叮囑幾人動作輕一些,他自己輕手輕腳推開暗門,來到前屋,只見周圍悄無一人,顯然是去找定靜師太了。
他迅速返了回去,來到地窖中,卻看見儀清神色激動,指著地上兩具屍體說道:“這是嵩山派三代弟子周清風,我認得他。”
儀琳怯生生說道:“師姐,你認錯了吧,五嶽劍派同氣連枝,又怎麼會對咱們下手?”
儀清彎下腰來,拿起屍體旁的長劍,恨聲說道:“你們不認得這是什麼配劍嗎,嵩山派劍刃從不開鋒,只劍尖極是尖利。難不成武器還會撒謊不成?”
葉燦也沒想到這儀清心思如此細膩,但此時嵩山派傾巢出動,顯然情況緊急,葉燦也顧不得多說什麼。
他將餘下十幾名恆山派弟子安頓附近一處空屋中,只帶了儀清,儀琳兩個輕功好點的,往客棧奔去。
不久,葉燦便已趕到了客店門口,他朝儀清儀琳做了個手勢,便直接躍到二樓窗邊,悄悄站在一旁偷聽。
只聽樓下有一粗豪男聲說道:“我五嶽劍派若能合為一派,少林、武當這些名門大派,聲勢也比不上咱們了。左盟主曾說,咱們五嶽劍派現在就像一盤散沙,但要是歸併為一個五嶽派,那魔教也不足為懼,不知師太意下如何?”
葉燦往下望去,只見屋裡站了十多個嵩山弟子,便是那個老者正在說話,只見定靜師太眉頭一皺,冷笑說道:“那這五嶽派的第一任掌門,是不是要讓左盟主擔任那?”
這老者還沒聽出來話好壞,樂呵呵說道:“左盟主德高望重,又曾擊敗過任我行,這第一任掌門自然是不用多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