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吉安這毒舌的一句話，戳的幾個男人脊樑骨生疼，連帶著喝酒的興致都沒有了。
一想到回家後自家惡婆娘氣勢洶洶一頓苛責，那些喝酒吹牛帶來的些許快感頃刻蕩然無存了。
胖子被逗得哈哈大笑，一邊拍著程吉安肩膀一邊笑道：“牛，程兄還得是你呀，能人畜無害的說出如此戳心窩子的話，胖爺我佩服！”
程吉安笑了笑，將他倒的酒一飲而盡。
這胖子名叫魏大山，和趙曦宴一樣是程吉安同屆的師兄弟，二人關係頗為要好。別看這胖子一副吊兒郎當的模樣，人家好歹也是個銀徽導師，在他們這個年紀，能當上銀徽導師的都能算是優秀了。
可當助教的話...好像確實沒太有畫面。
二人許久未見，突然坐到一起卻也不生分，小酌幾杯後更是都開啟了話匣子。
“大山，這次導師認證你準備的如何了？”邊喝著，程吉安邊問道。
“害，胖爺我還需要準備嗎？”
程吉安挑挑眉，他記得魏大山以前沒有這麼自傲呀，難不成這段時間沒見，他得了什麼機緣實力突飛猛進了？
“我還需要準備嗎，隨隨便便打兩場，穩在銀徽導師，一輩子不愁吃不愁喝的多好？”
程吉安：......
——得了，是我自作多情了，看來並不是每一個人都像我一樣追求上進...
看到程吉安略帶鄙夷的眼神，魏大山急了：“不是哥們，我又不是趙曦宴那個修煉狂，年紀輕輕就奔著金徽導師往上爬。”
“和我一樣安分點不行嗎？”
程吉安點點頭，其實魏大山的生存之道他無比認可，人本就沒必要爭那所謂的高下，知足才是最大的快樂。
但是有些人攀登是興趣使然，有些人則是身不由己，種種生存之道都值得尊敬。
沉默片刻，程吉安開口：“大山，我也想爭取一下金徽導師，你覺得我有沒有機會。”
魏大山一下子愣住了，沒說話，他用胖手的手背貼住程吉安的腦門。
“兄弟，你沒發燒吧...”
程吉安：。。。
“兄弟，真沒必要被那些人的話影響，咱就說點現實的，這次考核你放低點目標，穩穩當當成為銀徽導師，不也能打那幫閒漢的臉嗎。”
“現在你想以一個助教導師的身份直接報名金徽導師的比賽，萬一輸了，你連銀徽導師都當不成了，可就要被趕出宗門了呀！”
“聽兄弟一句勸，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這次考核沒當上金徽導師，那三年後的下一屆呢，下下屆呢，你還年輕，總有機會的！”
程吉安點點頭，魏大山所說的方法確實是最現實可行的方案了。
晉升銀徽導師和晉升金徽導師的考核幾乎同時進行，程吉安沒法做到兩個都參加，他本不著急當金徽導師的，但賀圖的身體每況愈下，他不想讓這老頭等了。
“大山，我想讓賀圖師父看到我成為金徽導師的場面。”三年又三年，他程吉安等得起，但賀圖等不起了...
聽他這樣一說，魏大山沉默了下來。
半晌後，他才長嘆一聲開口：“沒事兄弟，別擔心，我魏大山雖然本事不大，可打聽情報的能力一流，在比賽前，我保證幫你把對手的資訊摸清！”
程吉安感激笑道：“謝了大山！”
他知道自己的門路遠沒有魏大山多，因此就將這事拜託給他。
又喝了一會兒，魏大山突然指著鄰桌一個男人低聲感嘆：“哎，你看見那人了嗎，你們兩個的境遇可真像呀。”
程吉安目光掃過去，看見一個瘦削的中年男子獨自喝著悶酒。
他的身上也掛著銀徽導師的勳章，程吉安疑惑，按理來說，除卻魏大山這個整天花天酒地的頭號閒漢，身為銀徽導師的人不應該來這處破落小酒館喝酒的。
這裡的酒便宜，魚龍混雜，有些自恃身份的人甚至把在這喝酒看作掉價。
可那男子神情憔悴喝著悶酒，絲毫不在意他人或是鄙夷或是疑惑的目光。
魏大山看他也不抬頭，壓低聲音對程吉安說：“你別看他資質平平其貌不揚，他也要報名晉升金徽導師的比賽呢...”
程吉安正要感慨那男子人到中年壯心不已的時候，魏大山又是一聲感慨：“他的女兒患了重病，為了治病他舉了不少外債。”
“前些日子我聽人說他女兒的病是長期症狀，需要不間斷用靈藥調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