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這二比裁判會不會抽籤呀,抽的是什麼爛籤!”魏胖子氣得面紅耳赤,在心裡,他為韓束惋惜,明明只差一步之遙,卻遇上程吉安這個怪胎...
哎,前面的努力不全都白費了嗎...
觀眾席前排,淡定品茶的陳河面色一鬆。
程吉安這臭小子,讓他緊張了三天了。
他是真擔心,程吉安一個不小心抽到哪個強者,被淘汰出局,掃地出門。
可看到程吉安一路過關斬將,連連擊敗一些不可能戰勝的強者,他的心安了下來。
最後一場,只要別抽到北冥劍宗董施玉那般怪胎,程吉安就穩了!
從剛才起,他就惦記著這最後一局的抽籤結果,現在結果出來了,他一看對手是韓束,心瞬間安了下去。
就算來五個韓束,也不可能幹過程吉安這小子,穩了穩了!
呵呵,這小子也是真有膽魄,一個決定,就完成了宗門歷史上絕無僅有的,從助教導師跳級到金徽!
這等光榮事蹟,他一定要大肆表彰,也為這名聲不顯的小子造造勢!
擂臺上,程吉安和韓束分立兩邊。
程吉安臉色凝重,韓束則更是臉色難看。
終於,他平復好心情,鄭重抱拳道:“吉安,還請傾力一戰,給我身為武者的體面!”
程吉安沒有回應,只是默默展開架勢。
裁判一聲令下,二人身形飛射出去,纏鬥到一起。
二人皆是實力不俗,韓束劍法老成凌厲,程吉安則仗著恐怖的體魄近身纏鬥,處處限制他的發揮。
即便二人打的觀賞性十足,可觀眾席上的趙、魏二人卻沒一點看戲的心思。
二人無論誰輸,都將面臨巨大的困境。但是,顯然程吉安獲勝對他們來說更能接受,一來,程吉安跟他們關係更近;
二來,就算韓束輸了,程吉安當上金徽導師也可以接濟他的,只不過,他會不會接受就是另一回事了...
遠處北冥劍宗的區域,董施玉看到擂臺賽熟悉的兩個身影,神色玩味。
這些日子,他也打聽到了韓束的事,心底他冷笑:程吉安,看你粉碎了他女兒生存的希望後,他還能不能與你做朋友...
敢挑唆我們北冥劍宗的關係,活該!
不過心底,他還是有些遺憾的,沒能在賽場上遇到程吉安,在萬眾矚目下將他踩在腳底,讓那她看見他狼狽的樣子。
想到那個絕色身影,他就眼底猩紅,氣血上湧。
擂臺賽,一炷香時間已過,韓束早已氣喘吁吁,而程吉安也胸口起伏。
“吉安,我說過,莫要留手!”
程吉安依舊沒回應,神色平靜的揮拳向前。
韓束面色凝沉,他深知,跟程吉安拼耐力他是斷然拼不贏的。
他得以險招取勝!
滿天劍光中,他故意賣了個破綻,讓劍光出現一道豁口。
程吉安敏銳的目光自然察覺到了,抓住破綻欺身而上。
韓束步步急退,一手舞劍,另一手卻蓄起一掌。
“就是現在!”眼前的程吉安拳風出現一剎停滯,他抓住機會,蓄勢待發的一掌揮出。
在他抬手的那一刻,程吉安的瞳孔就憑藉恐怖的反射神經將它鎖定,不過他的身體卻沒有動作,硬生生用胸口接住這一掌。
他身形倒飛出去,雙腳在地面摩擦出長長轍痕,可是,他的腳還是滑出了擂臺的範圍。
他舉起手,輕嘆一聲:“我輸了。”
“韓束勝,恭喜,晉升金徽!”裁判一聲宣判,全場歡呼四起。
趙曦宴和魏大山驚得站起身來,就連觀眾席前端的陳河也騰的起立。
他老眼瞪圓,不敢置信的張著嘴,手指顫顫巍巍:“程吉安,你小子在做什麼!”
全場歡呼如潮水般淹沒了韓束,直到裁判宣佈他晉升金徽時,那種如釋重負的解脫感才襲來。
不過下一刻,他的臉就沉了下去。
一把丟掉長劍,他憤怒的跑上前去,扯著程吉安都袖口,咆哮道:“你是不是瘋了,為什麼要放水!”
“就算你當時贏了我,我又會有何怨言?大不了我找你借錢,你接濟我...總之,肯定有比這更好的辦法吧!”他咆哮著,聲音逐漸顫抖,直到有了哭腔。
程吉安苦笑一聲:“你說借錢,你會這樣做嗎?”
他這一句反問,說的韓束啞口無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