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麼的,打板子的那兩位老兄還真特麼的一點沒留手,生生把老子底褲都打爛了,看來得再找春娘縫一條。”
街道上,剛挨完板子的韓光耀一邊健步如飛,一邊暗罵展昭不是東西。
老子給你露了那麼大一臉,你特麼也不說給下面打個招呼照顧照顧,看來得找機會再抽你一頓,以解老子心頭之恨。
…………
一回到教坊司,韓光耀也顧不上各種馬屁和噓寒問暖,直接就去了李妃居住的房間。
彷彿知道他要來,韓光耀一進李妃的房間,就看到李妃正對著房門坐著,目光炯炯的盯著自己。
“怎麼不裝了?”
韓光耀呵呵笑著,自顧自的也拖了個凳子坐在了李妃對面。
“你是怎麼發現我的?”
李妃表情平靜,所問非所答的反問道。
“失明的人和沒有失明的人遇到事情下意識的反應是不一樣的,我也是無意中看到了而已。”
李妃哦了一聲,點了點頭道:“老身的金丸是你偷去的吧?可以還給老身嗎?”
“當然沒問題。”
韓光耀從懷裡摸出金丸輕輕放到李妃旁邊的放到桌上,戲謔的說道:“不過你能不能別老身老身的,你又不老,打扮打扮比外面那些姑娘也不差,何必這麼自黑。”
這倒不是韓光耀知道李妃的身份故意在拍馬屁,能當皇帝的寵妃容貌能差的哪去。
何況她身上那優雅高貴的氣質,是隻有從小培養,再加上後天的身份地位的薰陶才能養成的,就算教坊司的姑娘綁一塊也絕對學不來。
哪個女人不愛美,李妃身陷教坊司,迫於無奈只敢扮醜,已經不知道有多少年沒有人誇她美貌了。
再說韓光耀這些日子的所作所為李妃本就非常讚賞,聞言不由對韓光耀大起好感,臉上的神色也柔和了一些。
不過好感是好感,李妃依然沒有放鬆警惕,試探著問道:“大人就不打算問問這東西的來歷?”
韓光耀切了一聲,滿不在乎的說道:“這有什麼可問的,這玩意一看就出自宮裡,當今太后手裡也有一個,只不過上面刻的字不一樣罷了。”
李妃本還想著編個什麼說辭將金丸的來歷矇混過去,聽韓光耀這麼一說頓時臉色大變。
顫聲道:“你是什麼人,你怎麼知道這些的?”
韓光耀彷彿沒看到李妃的表情一樣,大咧咧的說道:“知道這些很難嗎?趙禎告訴我的呀!”
“韓光耀你放肆!”
若是有人對自己無禮,李妃還能忍受,可是對她心心念唸的兒子無禮絕不能忍。
李妃拍案而起,厲聲喝道:“膽敢直呼當今聖上名諱,你眼裡還有君臣禮儀上下尊卑嗎?”
那知韓光耀似笑非笑的說道:“皇上的名諱品階低點的官員都不一定知道,你一個教坊司裡的雜役是從哪裡知道的?”
雖然知道事情的來龍去脈,可是韓光耀卻苦於不能自己說出來,為了套李妃的話他也是煞費苦心。
“你,你猜到了我的身份?”
“這還用猜嗎?拿著那個金丸的是當初的劉妃,拿著這個的自然就是李妃嘍,你說對吧李妃娘娘?”
李妃一個踉蹌跌坐在椅子上,臉若死灰的說道:“你待如何?是要殺了我還是要把我獻給那個毒婦?”
見李妃反應這麼激動,韓光耀生怕給她嚇出個什麼好歹來,連忙柔聲道:“娘娘別激動,怎麼處置你我也得知道個來龍去脈不是。”
“據朝廷的訊息你應該早在二十年前就喪命在那場大火了,怎麼會活了下來,還出現在我教坊司?”
這一點和韓光耀所知的不同,所以他也很好奇是因為自己的蝴蝶效應還是當時出了什麼狀況。
事情到了這個地步,李妃已經沒什麼可畏懼的了,一個秘密在心裡憋了二十多年,已經快把她憋瘋了。
不管韓光耀是敵是友,大不了就是一個死字,她現在只想傾訴。
李妃這一說就說了兩個多時辰。
原來前面的事情和韓光耀知道的並沒有多大出入,只不過李妃被陳琳救出宮後,本想送她出城。
可誰知劉妃似乎對李妃是否死了有所懷疑,派人將城門封了,並在城中挨家挨戶的排查。
正好當時的教坊使是陳琳的本家親戚,想到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陳琳就使錢將李妃塞入了教坊司。
只不過教坊司畢竟是服侍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