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書房內,慘叫之聲不絕於耳。
門外,小太監擔憂的看著老太監說道:“義父,聽這動靜好像韓大人是在打官家,咱們不用喊侍衛來救駕嗎?”
老太監用失望的眼神看著小太監,怒其不爭的說道:“孩呀,我平日叫你遇事多動腦子,你怎麼就不聽呢。”
“韓大人那是什麼人,那是能堵著南城大營打禁軍的狠人,咱宮裡這幾個侍衛還不夠他熱身的。”
“那咱們就任憑他毆打官家?”
“韓大人和官家那是什麼關係?打了這麼久你只聽到官家慘叫,可曾聽官家呼救?”
“既然官家沒有呼救,那自然有捱打的道理,你老實和我在這候著就好,在哪操哪門子閒心。”
“就你這沒眼力見,等我百年後沒人護著,你還不得被人坑死!”
…………
御書房,趙禎躲在立柱後面探個腦袋怒目而視:“怪不得人家都喊你韓蠻子,你這廝不講道理!”
韓光耀甩著手腕呵呵笑道:“我如今就是西夏,我拳頭比你硬,就和你不講道理又如何,信不信我能打的你跪的地上喊爹!”
“你敢!”
趙禎嚇了一跳,他好歹也是皇帝,真要被揍的跪地喊爹,傳出去可就真沒臉見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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門外,兩太監趴在門上聽的膽戰心驚,小太監戰戰兢兢的小聲道:“義父,這韓大人這話算不算大逆不道?官家要是治罪怕是九族都不夠殺的。”
老太監也是被驚的一頭冷汗,抹著腦門斥道:“你給老子閉嘴,今天你啥也沒聽到,啥也沒看到,往後出門把今天的事都爛在肚子裡,否則哪天要是人家找你滅口,你可離老子遠點,免得血濺的老子身上。”
小太監:“…………”
…………
韓光耀自然不可能叫趙禎真的喊爹,此刻兩個人又並肩坐在了一起。
趙禎揉著下巴,哎呀咧嘴的說道:“你的意思我明白,可改革並不是簡單的事,重文抑武也不是我提出來的,那是太祖立國時候答應的要與士大夫共天下,才形成了如今文強武弱的局面。”
“我要真是按你的意思,把武人的地位提到和文人對等,就不說難度如何,就不尊祖訓不重承諾的帽子也得被人噴死。”
韓光耀嗤笑道:“尊祖訓,重承諾?你能不能別往臉上貼金了,太祖當年還說打下天下和他那幫兄弟共享呢。”
“可結果呢?一個杯酒釋兵權,到了如今混的好點的在家裡當豬養,混的背點的就像我一樣,窩頭都快啃不起了,這就是你們趙家的尊祖訓重承諾?”
這事的確是他們老趙家做的不仗義,趙禎乾咳兩聲,尬笑著也不知道作何解釋。
韓光耀沒好氣的說道:“身為一個帝王,你要審時度勢因地制宜,同時也要與時俱進開拓創新,別老死守著什麼祖訓不放。”
“太祖他老人家起事的時候沒有士大夫支援成不了事,成了事百廢待興沒有士大夫穩定不了局面,迫不得已才喊出了與士大夫共天下的口號。”
“也就是太祖活不了這麼長,你看太祖要是能活的現在,早叫他們回爐再造去了。”
“如今大宋人才濟濟,寒門讀書人出類拔萃的也不在少數,他們不幹有的是人幹,你手裡有權有兵,誰不服就給他打服,實在不行你給我送來,看哥不給他捶出屎來。”
“這樣真的有用?”
趙禎若有所思,猶豫著問道。
韓光耀語重心長的說道:“黃兄,你要明白,弱國無外交,尊嚴只在強者的劍鋒之上,真理只在戰馬縱橫之地,拳頭永遠是維護話語權的基礎,軍事強大了才會所向無敵無往不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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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來沒有人對趙禎說過這種言論,所以韓光耀此番話對趙禎造成了很大的衝擊。
韓光耀知道要接受一個新的想法也得有過程讓趙禎慢慢消化,就也沒有再激他。
中午,又在皇宮蹭了一頓豐盛的御膳,韓光耀提出了告辭,送他出宮的自然是熟人老太監。
韓光耀凸著肚子,一邊剔著牙一邊問道:“趙公公,上次我叫您老收集的東西可收集好了?”
老太監看看左右小聲道:“這些日子的剛收集了一些,正打算給你送去,沒想到你就進宮了,你在這裡稍等片刻,我這就給你取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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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韓光耀從宮裡出來的時候,手裡已經多了一個食盒大小的布包,也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