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剛從車站出來就去了日用良品那邊,梅芙和我說了之後我立馬就趕過來了。”
柯爾特長舒一口氣,笑著拍了拍他的肩膀:“好小子無論如何,回來了就好。那個草我用不上了,你留給索拉雅吧。”
“既然你回來了,那我也就放心了,接下來就交給你了。”說罷,柯爾特便起身向外走去。
“對了,我剛剛一路超速回來的,路上好像撞到了一個憲兵”艾文朝著柯爾特離去的背影有些尷尬地喊道。
柯爾特沒有回頭,只是給他擺了個無需操心的手勢便徑直離開。
於是,艾文便深吸一口氣,拿出門卡刷開自己公寓的大門。
剛進門,他就聞到了一股濃烈而刺鼻的酒味。
餐桌上擺著許多打包來的食物,但似乎已經放了許久,直到長毛髮黴都沒被吃幾口。
放眼望去,桌子上、客廳裡、甚至是地上都堆滿了酒瓶子,有一些已經摔碎掉,讓酒液留了一地。
這些都是極其辛辣的烈酒或者是有魔力成分的特殊酒類,就連艾文都喝不了太多
艾文心痛到有些難以呼吸,他明白,索拉雅一直在用這種方法麻痺自己。
還好,他沒有聞到那股幻心草的噁心味道。
畢竟就算是高階超凡者,沾染上太多幻心草之後也會染上毒癮,他絕對不會想自己的可愛女友變成那樣。
“索拉雅你在嗎?”艾文在客廳和餐廳都環視了一圈,沒有發現她的蹤影。
這時他聽到自己的臥室內傳來一陣響動,他趕忙跑了過去。
看到臥室裡的景象,艾文頓時呆住了。
他心心念唸的索拉雅就在眼前,她跪倒在床邊,手中握著一個酒瓶,另一隻手死死抱著枕頭,似乎在呼吸著上面的味道。
她的嘴唇毫無血色,面板因長期飲酒而呈現出一種不健康的蒼白,唯有臉頰上殘留著微醺的潮紅。她整個人瘦到幾乎脫相,曾經靈動而俏皮的臉龐,如今顯得有些凹陷。那頭原本蓬鬆柔順的藍色短髮,也早已變得凌亂不堪,顯然許久未曾打理。
“寶寶!”艾文忍不住驚撥出聲,趕忙上前將她的酒瓶拿開,將她從地上扶起來。
近距離貼在一起,那雙佈滿血絲,顯得迷茫而混亂的琥珀瞳孔更是讓艾文覺得心臟都被人狠狠捏住了。
““嗝……別搶我的酒……”她的聲音沙啞而無力,喃喃地抗議著。“讓我繼續喝……讓我睡著……”
艾文心疼得幾乎無法呼吸,他輕輕拍了拍索拉雅的臉,想讓她清醒一些:“寶寶,是我啊!我回來了!你看清楚,我就在你眼前!”
然而,索拉雅的目光依舊空洞,她只是虛弱地睜了睜眼,似乎根本無法理解艾文的存在。
她這是……已經喝到中毒了?艾文的心猛地一沉。
以她七階超凡者的體質,就算再怎麼醉,也不可能連清醒的能力都失去,唯一的解釋便是——她在過去的一個月裡從未修煉,甚至從未主動恢復魔力,每天都靠灌醉自己來度過。
如果自己今天沒有及時趕回來,她會不會……就這樣一直醉下去,直至身體再也承受不住?
“對不起寶寶我應該早點回來的。”艾文紅著眼眶將她在床上放好,從儲物戒中找出幾棵醒酒草捏碎,給她餵了下去。
他的魔力沒有療愈能力,強行打入索拉雅體內幫她醒酒肯定會傷到她,因此只能慢慢來。
過了好一會,索拉雅的緩緩睜開眼睛,眸子裡似乎有了一絲清明。
“寶寶,我回來了!”艾文趕忙上前捧起她的小臉,心疼地親吻著她的額頭。“對不起,這段時間讓你擔心了。”
索拉雅迷茫的眼神看著艾文,神經似乎依然還沒有從酒精的麻痺中清醒過來。
正當艾文還想再喂她幾棵醒酒草時,索拉雅卻突然抱住了他。
“嘿嘿艾文你還願意來看我嗎”她在艾文懷裡蹭了蹭,貪婪地呼吸著他身上的味道,聲音帶著些許夢囈般的呢喃。“謝謝你呀在夢裡還願意來找我這個壞女人嘔”
“這不是夢寶寶!真的是我!”艾文再也忍不住自己的淚水,將索拉雅抱得更緊。
“對,就是這樣抱著好舒服”她輕聲笑著,眼角卻緩緩滑落一滴淚水。“你肯定恨死我了就讓我在夢裡貪心一點吧對不起”
她沙啞地呢喃著:“就這樣在夢裡抱著我睡一會,好麼。”
“你肯定很討厭我這種女人吧又任性,又自私,還總是一副大小姐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