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瞄準了亞克的胸口。
“你知道這玩意能把你變成篩子嗎？”老闆冷笑，手指壓在扳機上。
空氣凝滯了一瞬，霓虹燈的光線似乎在這一刻也變得晦暗。
“試試。”亞克低聲說。他的臉上沒有一絲表情，彷彿命運已經在他心中擲下了最後的賭注。
“咔！”扳機扣動，卻沒有任何槍聲。義肢的機械部件突然發出刺耳的尖叫，像是某個齒輪錯位了一般，整個義肢瞬間癱瘓，火花四濺。
老闆的笑容僵在臉上。他下意識地低頭檢查，而亞克趁機越過櫃檯，刀尖逼在老闆的咽喉上。他用一隻手開啟櫃檯下的抽屜，迅速抓起一疊零散的鈔票，約3000西幣，隨後順手抄起一塊包裝劣質的合成麵包。
“別……殺我！”老闆驚恐地叫喊，聲音顫抖。
亞克冷冷地看了他一眼，眼中沒有半點憐憫，只有無盡的疲憊與決絕。
“你的命今天值天使。”他說完，轉身消失在門外的夜色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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亞克蹲在隧道牆邊，嘴裡叼著一根快燒完的劣質電子煙，煙霧伴著他沉重的喘息在黑暗中彌散開。他把硬幣拋在手裡，一邊轉著一邊咒罵：“狗孃養的金鷹雜碎，一個月了還追個屁！想老子跪下求饒？去你媽的。”
硬幣在昏暗的燈光下劃出一道微弱的弧線，他隨手一抓，盯著那冰冷的天使浮雕，嘴角勾起一絲冷笑。
“老子現在靠這玩意活著，你們這些腦滿腸肥的豬還真以為能抓住我？”
從殺了那狗高管的崽子開始，他知道自己再也沒法回頭了。那些財團的蠢貨，坐在他們的高樓裡喝著貴得離譜的合成酒，根本不把底層人當人。萊娜的死就是明證，活生生被燒死了，他們居然連道歉都沒一句。
“這些畜生，一個都別想跑。”
他狠狠地把菸頭摁滅，站起來拍了拍褲子上的灰。硬幣被他握得死緊，像是抓著最後的命根子。他摸了摸風衣裡的小刀，刀雖然生鏽了，但扎人的時候依然夠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