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失在漸暗的天色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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護衛隊的車停在託兒所門前，夜風中透著一絲涼意。王燕飛從駕駛座上下來，順手關上車門，懶洋洋地伸了個懶腰：“哎，今天可算完工了。接完小熙趕緊回去歇著，這一天我都快跑成個馬了。”
劉福從另一側下車，動作乾脆利落。他瞥了王燕飛一眼，冷冷地吐出兩個字：“囉嗦。”
託兒所的大門緩緩開啟，工作人員推著周熙的輪椅走了出來。周熙安靜地坐在特製的高效能輪椅上，臉上依舊是那副平靜的表情，但王燕飛一眼就注意到了他臉上那道從額角延伸到眼角的傷痕。
“怎麼回事？”王燕飛快步走上前，俯下身仔細看了看，眉頭瞬間擰成了一個結。他摸了摸周熙的肩膀，用手指在他的掌心快速寫下：“臉上的傷，怎麼弄的？”
周熙的手指輕輕動了動，感受到王燕飛的意思。他微微抿了抿嘴，低聲說道：“摔的，不小心。”
“摔的？”王燕飛挑了挑眉，轉頭看向劉福，“你信嗎？”
劉福目光沉了下來，他蹲下身，拉起周熙另一隻手，在他的掌心寫下：“誰弄的？”
周熙的身體僵了一下，低下頭，手在膝蓋上抓了抓，聲音裡透出一絲倔強：“沒事，我不疼。”
“我問誰弄的。”劉福又寫了一遍，動作比剛才重了些。
周熙依舊不肯回答，他嘴唇微微動了動，最後卻什麼也沒說。
王燕飛嘆了口氣，拍了拍劉福的肩膀，低聲說道：“行了，小熙不說咱也能猜出來。不就是託兒所那些孩子的破事嘛。”
劉福的臉色變得更冷了，推著周熙的動作隱約透出幾分急躁。他低頭在周熙的手心飛快寫下：“跟我回去。”
周熙察覺到劉福情緒的變化，輕輕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