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燕飛原本以為，這趟回程會是他最快的一次旅程，畢竟阿爾薇涅的速度已經超出了他的認知，簡直不像是正常生物能達到的飛行速度。
然而，很快他就發現了問題。
——阿爾薇涅，完全控制不住自己的飛行！
“喂喂！過頭了啊！”
王燕飛看著地面飛速退去，他們原本的目的地已經徹底被甩在身後，連片影子都看不到，他忍不住大吼，但阿爾薇涅只是愣了一下，隨後勉強剎住速度，在空中急速調整方向，猛然扭轉身形。
“哦哦！抱歉抱歉，飛太快了！”
龍翼猛然擺動，她強行改變方向，結果……
——轟！
兩人直接擦著雲層衝了出去，一瞬間越過了原定位置，又一次把目的地甩在了身後。
王燕飛：“……”
阿爾薇涅：“……”
兩人沉默了兩秒。
王燕飛深吸一口氣，冷靜道：“……你是不是不會剎車？”
阿爾薇涅臉上閃過一絲尷尬，喉嚨微微動了一下，小聲嘀咕：“龍……是不需要剎車的……”
王燕飛嘴角一抽，忍不住扶額，低聲吐槽：“我是不是該慶幸你沒直接撞進哪個王國？”
阿爾薇涅尷尬地咳嗽了一聲，飛在空中繞了幾圈，終於停了下來，微微撇頭：“要不我們慢慢走回去吧？”
王燕飛沒吭聲，直接從她背上跳了下來，腳尖在半空微微一踏，穩穩落地，站在荒野上無奈地看著她。
阿爾薇涅身上的光芒再度浮現，龐大的龍軀迅速縮小，變回了人形，但這次，她沒有完全抹去龍族的特徵。
銀白色的長髮依舊垂落腰間，金色的豎瞳在陽光下微微閃爍，龍角小巧地盤繞在額間，背後還有一條銀紫色的龍尾，微微晃動著，雙手抱胸，一臉無奈地看著王燕飛。
“現在可以了吧？”她聳聳肩，臉上帶著幾分不服氣。
王燕飛看著她，目光從她的龍角、金色豎瞳、龍尾上掃過，嘴角抽了抽，懶得再多說什麼，只是抬起腳，朝著目的地慢慢走去。
阿爾薇涅哼了一聲，邁開步子，跟在他身邊，兩人就這麼一路走著，回到了東國駐地。
--------
王燕飛和阿爾薇涅踏入東國駐地時，他瞬間愣了一下。
半個月沒見，這地方已經完全變了樣。
原本戰後遺留下來的荒地，已經被完全覆蓋上了金屬鋪裝的道路，能量燈柱整齊排列，各種智慧系統在有條不紊地運作，自動運輸車來回穿梭，機械臂正在搭建更多的設施，軍營外圍甚至還有一座臨時浮空平臺，漂浮著東國的偵察無人機，整個駐地儼然已經被科技徹底覆蓋。
王燕飛站在原地，看著眼前這一切，半晌沒說話。
阿爾薇涅則是睜大了眼睛，滿臉驚奇地四處張望，她金色的豎瞳微微收縮，龍尾不自覺地晃了晃：“你們的技術……好厲害啊。”
王燕飛聳聳肩，雙手插兜，正準備往前走，等待系統自動識別身份通行，前方的光幕浮現，智腦的虛影緩緩出現。
冕使的目光先是落在王燕飛身上，確認了他的身份，隨後又看向他身後的阿爾薇涅，淡淡一笑：“看來，你的任務完成得很順利。”
王燕飛眨了眨眼：“還行吧。”
冕使的目光微微閃爍，仔細打量了一下面前的龍族少女，結合王燕飛的任務資訊，很快得出結論：“阿爾薇涅·澤爾加西亞……龍族，目前已加入‘珍稀保護計劃’。”
阿爾薇涅微微歪頭，金色的豎瞳盯著智腦的投影，帶著幾分好奇：“你就是東國的智腦？”
冕使微微一笑：“是的，我負責統籌一切。既然你已經同意加入，我們需要你正式簽訂保護合同，這樣一來，你的身份將在全球受到認可，任何對你有敵意的行為都會被視為嚴重犯罪。”
光幕浮現，一份正式的電子合約出現在阿爾薇涅的面前。
她掃了一眼，龍尾微微一動，原本還滿臉輕鬆的神色忽然變得有些微妙，她的金色豎瞳微微一縮，眉頭輕輕皺起，仔細閱讀了幾行之後，目光緩緩地……轉向了王燕飛。
“等等……”她抬起頭，眼神有點危險，盯著王燕飛，“這上面寫的‘珍稀保護’和你之前說的‘無責任、受供奉、混吃等死’好像不太一樣啊？”
王燕飛的表情微微一僵：“……咳，都是保護啦，本質一樣。”
阿爾薇涅眯起眼睛，伸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