聖安大教堂雖然外表金光閃閃、輝煌無比,但實際上卻處處受到皇帝的掣肘。
在奧古斯帝國,皇帝被視為真神在人間的代理人,他不僅掌握著世俗權力,還對教會事務有著重要的影響。這種權力結構使得教會雖然在宗教事務上具有一定的獨立性,但在政治和經濟上卻常常受到皇權的制約。
亞丁感慨地說道:“弗拉維斯,他真是個鐵血的皇帝啊!”
裡奇和克萊德沉默不語,他們內心都贊同亞丁對皇帝的看法。鎮壓舊貴族、加強皇權、控制軍隊、進行財政改革、干預宗教等一系列措施,手段可謂鐵血至極。
裡奇已經讓教會分部的大廳執事發封電報,通知聯合仲裁庭過來交接關押的“主祭者”,隨後他們往沙發休息區坐下,等待聯合仲裁庭的檢察院委派專員趕來。
護送任務已經完成,克萊德·吉福德轉身面向市政區的驅魔者隊員們,指了指擔架上的吸血鬼,吩咐道:
“你們立刻去調查這起爆炸案,查明主謀者是否還有同黨。我要他的一切資料,包括他的日常飲食、衣著,甚至跟哪個女人上過床,以及過去半年內見過哪些人,去過哪些地方,這些資訊都要詳細掌握!”
“明白!”
“遵命,隊長!”
市政區的驅魔者隊員們脫下禮帽,紛紛致敬回應後離開了教會分部。
“你跟羅納德一樣,管理上還是沿用軍部那老一套。”裡奇拍了拍克萊德的肩膀,就像對待老夥計一樣打趣。
克萊德聳聳肩,幽默地回答:
“我得承認,軍部那老一套對管理隊員非常有效,這可是您教我的。當然,喝酒、抽菸除外,我可不想隊員們都是煙鬼和酒鬼!”
“克萊德,世界已經變了,現在的軍部……再也不是以前的軍部了。”裡奇苦笑地搖了搖頭,他的表情中流露出一絲無奈。
克萊德·吉福德將目光投向雪白的穹頂,就像剛才的亞丁一樣,似乎在凝視著那看不見的權力之手,語氣中頗為感慨,回答道:
“是啊,都變了,變成了野心家爭奪權力的地方,軍部不再是為國家效力,而是為皇帝效力。”
話說到這裡,整個空間都安靜了幾秒,不知道是冬天的空氣有些乾燥,還是說話題變得凝重,氣氛有些微妙。
亞丁主動打破沉默,他對吸血鬼的生活感到好奇,半開玩笑地插句話問道:
“吸血鬼也有性慾?”
克萊德·吉福德笑著回答:“那為什麼吸血鬼會有伴侶?”
裡奇也適當地以幽默的方式避開話題,說道:
“亞丁先生,你可別忘了,阿羅約家族還有子嗣呢。雖然我還弄不清楚,憑他們僵硬的生理條件,下半身是否還能‘舉’起來,是否還有生理反應,但確實是這樣的,他們能生孩子。”
克萊德突然一臉嚴肅地反問道:
“噢~查爾斯先生,你認為女吸血鬼來月經之後該怎麼辦?”
裡奇嘴角微微上揚,語氣同樣嚴肅地回答:
“當然是自產自銷了!”
裡奇和克萊德憋紅著臉,下一秒便鬨堂大笑,亞丁也不自覺地跟著笑了起來,這就是典型奧古斯人的幽默—冷笑話。
就在這時,教會分部大廳的雙門被人推開,一道男性的聲音響起:
“哦?查爾斯先生,以後記得去妓院的垃圾桶旁邊蹲守,說不定還會逮住一個飢餓的吸血鬼。”
亞丁轉過頭望去,只見進來的人有兩男一女,他們全都身著黑色筆挺的正裝,連領帶、大衣、皮鞋和手套全都是黑色的,上衣戧駁領的款式給人一種莊重而壓迫的感覺。
為首的是一個三十歲左右的男性,他身材高大,金色的頭髮一絲不苟地向後梳攏,碧綠的眼睛非常深邃,彷彿能洞察一切,稜角分明的下巴和緊緻的下頜線,高挺的鼻樑和微微緊抿的嘴唇,有種說不出男性剛毅的俊美。整體形象散發出一種不容置疑的權威感,彷彿他的話語就是命令,不容任何人質疑。
走在“權威男”右邊的是一位大概二十八歲女性,她身材高挑,容貌很冷豔,五官精緻而有力度,直長的棕紅色頭髮垂至肩部,給人一種幹練而自信的感覺,讓人詫異的是,她的眼瞳呈紫堇色,如同深邃的寶石般閃爍著獨特的光芒。
走在左邊的另一名男性則顯得很普通,年齡大約三十五歲,中等身高,黑色的短頭髮,棕色的眼睛,放在人群中一轉眼就找不見那種,給人一種平凡無奇的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