儘管裡奇並未明確指出“同類”具體是哪些人群,但亞丁也清楚“同類”無疑就是魔法師,墮落者和竊取者也算屬於同類,當然,同類也包括守夜人和驅魔者。
隊長的言外之意,是要小心所有的魔法師,哪怕是守夜人和驅魔者也會出現叛徒,為了個人目的而舉行獻祭儀式。
因為魔法符文達到序列5階以後,每提升一個品階,都需要進行一次晉升儀式,然後在儀式中領悟魔法符文的奧秘,比如:
戰爭符文的序列5階:“鐵血騎士”。晉升條件:需要參與一場戰爭,收集一百個人的頭顱,用頭顱築成祭臺,在祭臺上沐浴敵人的鮮血,激發符文之力,進行晉升儀式。
殺戮符文的序列5階:“屠戮男爵”。晉升條件:製造一場混亂,在混亂中連續屠戮六十六個人,讓“血刃”收集足夠的殺戮氣息,再用“血刃”刺入自己心臟,進行晉升儀式。
而掌控殺戮符文和戰爭符文的主神,正是薔薇教會的六位真神之一:支格阿爾!
亞丁似乎理解了薔薇教會為何要單獨設立“守夜人”和“驅魔者”這兩個職位了,這既是相互制衡,也是威懾監督。
裡奇抽了口菸斗,出聲打斷了亞丁的思緒:
“我們是來檢查封印物的,無論在什麼時候,請相信你的隊友,你能明白我的意思。”
亞丁搖頭苦笑,內心暗自腹誹:“僅僅是來檢查封印物嗎?恐怕還有‘警告’各街區守夜人和驅魔者的意味吧!”
…………
步行大概十分鐘,亞丁和裡奇來到了蒙喬伊廣場,他們此行的目的地正是存放封印物的蒙喬伊教堂。
裡奇沒有著急進入蒙喬伊教堂檢查封印物,而是悠閒地帶著亞丁在廣場上欣賞古建築物,還不時地向亞丁講述蒙喬伊教堂的歷史,彷彿一位盡職盡責的導遊:
“蒙喬伊教堂已有三百年的歷史,地下室藏有3件b級封印物,14件c級封印物,主要供奉著海洋與災禍女神,因此前來祈禱的信徒大多是漁民和船運商,以及那些倡導女權運動的女性。”
海洋與災禍女神就是耶羅彌迦,公共場合不可直諱真神之名,否則便是對神靈的褻瀆,必將遭受神罰。
女權主義者信仰女神……亞丁對此並不感到驚訝,因為海洋與災禍女神教堂的高層幾乎全是女性,這是教會平衡的傳統,他深愛的利維娜就是個例子,身為六級神品的高階執事。
“尊重女性,這是一個紳士該有的風度。”亞丁的表情沒有任何變化。
“哦?看來你並不反感女權運動。”裡奇半開玩笑地調侃亞丁。
奧古斯帝國的權貴階層,他們可是非常介意女性參政,甚至使用手中的權力,指使報社大肆地抨擊女權運動。
這是社會階層分化的矛盾,也是這個時代的通病。
亞丁聳聳肩,剛想回答裡奇的問題,突然他莫名其妙的感覺到一股噁心,猶如蛆蟲爬滿全身般令人作嘔,可以說是發自肺腑的厭惡,讓他感到極度不適。
亞丁不再理會隊長,轉頭四處張望,搜尋這股“噁心”的源頭,彷彿剛才有什麼東西從他周圍經過,引發了他的生理反應。
裡奇注意到亞丁的異樣,他好奇地問道:
“你怎麼了?”
這股“厭惡感”很快就消失,亞丁皺了皺眉頭,確認查詢不到源頭後,他回答說:
“我也不知道自己怎麼了,可能是出現了錯覺,突然就感到很‘噁心’,就像遇到了讓我極度厭惡的東西。”
裡奇愣了一下,亞丁該不會是被a-019給汙染得精神錯亂了吧?他輕輕拍了拍亞丁的肩膀,安慰道:
“你可能是被a-019封印物影響到了精神狀態,我建議你就在蒙喬伊教堂做個禱告,別疑神疑鬼的,還有適當的讓自己放輕鬆點。”
亞丁很敷衍地點了點頭,他可不信做禱告就能驅邪治病呢,而且這股“厭惡感”並不像是來自a-019封印物的汙染,反而更像是天生的對某種生物感到噁心。
難道是莫羅斯的詛咒影響?或者是暗月符文的啟示?亞丁暗自惱火,他實在想不出到底是哪種原因,能夠引起他的心理不適……
這個小插曲讓亞丁沒了閒逛的興致,裡奇則是希望儘快能讓亞丁做個禱告,兩人不再拖沓,迅速地走進了蒙喬伊教堂。
蒙喬伊教堂除了採用大量的鍍銀浮雕外,並沒有像聖安大教堂那般奢華,壁畫的主題全都是關於海洋與災禍女神的傳說,窗簾也選用了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