附近的山道上,一個黑影在無聲輕盈地晃動,很快就沒入遠處的黑暗之中。那是一個臨泉族人,之前聽到動靜躲了起來,僥倖沒被飛翼軍計程車兵發現。此時他知道了飛翼軍的來意,躲過飛翼軍的巡邏,悄悄地摸出村子,去把村子裡發生的事情通知自己周圍的族人。
輕眼一夜就過去了,村子裡傳來一陣陣雞叫,天色剛有些朦朦亮,突然只見村外的山道上冒出密密麻麻一大群黑影,隊伍中還有人高舉著火把。
村中的狗受到驚嚇,騰地一下子全從地上爬了起來,衝著村外狂吠。
“什麼人?!”正在看守的飛翼軍士卒發現村口的異樣,緊張地喝問起來。
“什麼事。”軍官在屋裡聽到動靜,匆匆從屋子裡走了出來,他一邊整理身上的鎧甲,一邊不耐煩地問道。
“村口來了好多——,好多臨泉族人——,他們還帶著武器。”一名士兵連忙上前稟報。
“這些臨泉族人真是越來越大膽了!他們想幹什麼?”聽到訊息,軍官顯得有些吃驚。“通知所有人,立即上馬,準備戰鬥。”
號角聲響起,飛翼軍計程車兵們迅速集結,匆匆上馬,手執武器,擺開陣勢,如臨大敵。
與此同時,村子外面的臨泉族人也已經湧到了村口,只見這些人一個個面色冷峻,手執武器。
為首的軍官很快就看清了眼前那為首之人,他不由得心裡一鬆,只見他冷笑一聲,說道:“哦,我當是誰,原來是你這個老傢伙?”說著話,他衝著身後計程車兵擺了擺手,示意大家不用緊張。
“將軍。”為首的那人正是臨泉族的酋長,此時只見他恭敬地向著那名飛翼軍軍官行禮。“我不告而至,讓你受驚了。”
“大清早的,你不在床上好好躺著,跑到這裡來幹什麼?嚇我一跳。”軍官沒好氣地喝問道,瞧他那神情,顯然絲毫沒把酋長放在眼裡,彷彿是在呵斥自己的一個奴隸。
“我聽說這裡發生的事情,不敢怠慢,所以就連夜趕來了。”
“你的訊息倒是很靈通。”
“將軍,真的是我的族人殺死了你的手下?我能知道那是誰嗎?”
“那個混蛋現在正被捆在柱子上,你自己可以去看。”
“多謝將軍。”酋長衝著軍官施了一禮,朝村中走去。酋長身後的隨從也想要跟進去,立即被一群飛翼軍士兵擋住。“除了他,你們誰都不能進去。”
酋長衝著身後看了一眼,淡淡地吩咐道:“你們全都在外面等著。”他拄著柺杖,顫顫巍巍地朝村中走去,沿途看到空地上被驅趕在一起的那些族人們。這些村民一夜無眠,又冷又餓,此時看到酋長到了,彷彿是看到了救星,雖然無法言語交談,眼中卻閃出希冀的目光,一個個小聲抽泣起來。
酋長走到圖騰柱前,看到被牢牢地綁在上面的雖龍。
“雖龍。”酋長站在雖龍面前,他呻吟似地說道:“你知道你都幹了些什麼。”
“酋長,這些人都是畜牲。你知道他們當時在幹什麼?他們在非禮你的族人!他們昨晚還當眾殺了你兩個族人!酋長,你能夠裝作什麼都沒看見,但是我不行!”雖龍圓睜雙目,他一邊掙扎一邊大聲叫嚷道。
“嚷什麼。”一旁一名飛翼軍士兵聽到雖龍叫嚷,不由分說上前就是一鞭子。噼啪一聲響亮,雖龍赤裸的上身立即多了一道血痕。“死到臨頭還嘴硬,等著吧,很快就會宰了你,用你的腦袋和內臟來祭奠我們那幾個死去的弟兄!”
“你們都是一群畜牲!”雖龍衝著那名士兵叫罵道,但他立即又換來惡狠狠的一頓抽打,身上多了數道血痕。
聽著雖龍的叫嚷,酋長一聲不吭地站在一旁,他眼睜睜地看著幾乎被抽打成血人的雖龍,目光呆滯,臉色僵硬,看不出任何一絲表情的變化。
“將軍。”只見酋長突然轉身看向那個飛翼族的軍官,臉色堅毅,彷彿已經在內心做出了什麼重大的決定。“能把這個人交給我嗎?”
“交給你?”聽到這個要求,軍官感到有些意外。“憑什麼?!”
“他是族中的罪人,竟然敢殺死您的手下,我絕不能饒恕他,我要用族中最嚴厲的酷刑來懲罰他。”
“哦?你們族中最嚴厲的酷刑?說說看?”軍官聽著彷彿來了興趣。
“沉塘!”酋長鄭重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