驚。
確實應該吃驚啊,店都成這樣了,怎麼可能有人來住店呢!
蘇程四下打量了一番,慢步走到了老人的身邊,輕輕的說出了老廖告訴的接頭暗號。
聽完暗號,老陳點了點頭,幾乎同時就換上了嚴肅的眼神打量著面前的蘇程。
畢竟這一房什麼時候來新人了,他怎麼不知道啊!
“老廖來不了了,我是咱們這一房新來的房主,我……”
蘇程還沒說完,老陳的臉一癟,兩滴眼淚就流出來了。
“老廖啊,沒想到你比我還早走一步呢……咱們哥……”
蘇程的手拍到了老陳的肩膀上,一陣灰浮起。
“先別哭,老廖沒死,這是他給你的信!”
蘇程沒好氣的將信遞給了老陳,自己這一房除了自己一共四個人。
老廖、老陳、楊和尚和錢倩,目前看來除了老廖像個正常人,別的哪有正常人啊!
老陳邋遢得跟街上要飯的一樣,楊和尚整天咋咋呼呼眼睛是斜的,錢倩說幾句話就提到自己想嫁人,畢竟35歲離異少婦嘛……
服了……
然而老陳看完了信,臉上的表情瞬間變得認真了起來,他騰得站起來對著蘇程彎腰抱拳。
“曹家兄弟死在北莽是你幫忙收屍回來的,還報了仇!老陳替他們的父親謝過。”
蘇程擺了擺手趕緊讓老廖進入正題。
“最近有沒有什麼情報?上房給了我任務,讓我整理一份有價值的線報回去。”
老陳聽聞這話,像是看傻子一樣的看著蘇程。
這平安鎮主打的就是一個平安,每天來來往往的就是這麼些人。
自己駐紮在這這麼多年了,也沒往椋州城傳過什麼有價值的線報啊!
老陳簡單的解釋了一下,所謂的馬販子其實都是為了積攢點本錢然後去倒馬關接著做生意。
北椋和北莽之間雖然一直摩擦不斷,但是這中間的百姓始終是要生活的啊。
這些做點小買賣的人能有什麼線報啊!
老陳一邊解釋著一邊將一個小本子從角落掏出來遞了過去,裡面用拂水房的暗語寫了一些情報。
本子裡面記載的最後一條有價值的線索是年初的時候,而現在已經是深秋了……
蘇程絕望的合上了賬本,環顧著這破落的客棧有意無意的問著。
“那這平安鎮最近有沒有來什麼不太對勁的人呢?”
問完話的蘇程突然發現老陳停了一會沒有直接回答。
他皺著眉頭,兩隻手臂環在胸前,思考片刻之後緩緩的回答道。
“上個月有個後生是生面孔,我覺得他有點不對勁!”
蘇程聽到這裡來了興致,搬過來一個破凳子撣掉灰塵坐了上去。
“好好說說,他是怎麼不對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