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奘看著眼前的殷小姐,眼眶泛紅,聲音有些顫抖地說道:“我既不是自幼出家,也不是中年出家。我這身世啊,冤屈大得像天一樣,仇恨深似海。我父親被人打死,母親被賊人霸佔。
我師父法明長老告訴我,讓我到江州衙內尋找我的母親。” 殷小姐聽著玄奘的話,心中一緊,連忙問道:“你母親姓什麼?”玄奘眼中滿是激動,聲音微微有些顫抖地說:“我母親姓殷,名喚溫嬌,我父親姓陳,名光蕊。我小名叫江流,法名玄奘。”
小姐一聽,心中一震,眼中瞬間充滿了驚喜與激動,可又有些不敢相信,忙問道:“溫嬌就是我。可你拿什麼證明呢?”玄奘聽小姐承認了自己是母親,“撲通”一聲雙膝跪地,忍不住哀哀大哭起來,邊哭邊說:“娘若不信,有血書和汗衫為證。” 溫嬌接過血書和汗衫仔細一看,果然千真萬確,頓時淚如雨下,母子倆緊緊相擁,泣不成聲。
哭了一會兒,小姐突然回過神來,急切地說道:“我兒,你趕緊快走!劉賊要是回來,他定會害你性命!我明日假裝生病,就說早年曾許下舍百雙僧鞋,到你寺裡去還願。
到時候,我再跟你細說。” 玄奘聽了母親的話,心中滿是不捨,流著淚說道:“十八年沒見過親生父母,今日好不容易見到母親,叫孩兒怎麼忍心就此離開呢?”小姐心疼地撫摸著玄奘的頭,說道:“我兒,你千萬要理智,必須趕緊離開。只要你平安無事,咱們母子以後還有機會團聚。”
玄奘聽了母親的話,明白其中的利害,只得忍住悲痛,依言拜別母親。 此時的玄奘,心中五味雜陳,既為見到母親而激動,又為即將分別而不捨,更對未來充滿了擔憂。但他知道,只有按照母親的安排,才能有機會為父親報仇,實現一家團圓。他站起身來,一步一回頭地離開了江州衙,踏上了未知的征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