累了滿門。一夜之間,被江湖人士滅門,當天唯獨有個最小的女兒失去了蹤影。
誰都知道所謂江湖人士其實就是皇帝派的殺手。
本可以抓到郭蘭英,獻給當今太子,他就從此搭上了太子的這條線,沒想到還是出了岔子。
這個岔子大到他不敢有任何的歪心思。
連四絕之一的海天福都不敢有半分反抗之心的人,他怎麼都生不出別樣的心思。
不過自己不能動,或許他可以讓其他人去動。
自己不踩這個坑,但是蠱惑其他人來踩這個坑,絕對是很好玩的。
“來人!”
朱嬴終於下定了決心。
一個鐵塔一樣的壯漢進來,對著朱嬴叉手行禮。
“封鎖陵州城所有與郭蘭英有關的訊息。”
“是!”
鐵塔一樣的漢子行禮,出門,還看了一眼老太監海天福。
朱嬴看了看海天福,笑:“大伴無需介意。”
海天福也笑著點頭,並沒有出聲。
朱嬴擺了擺手。
海天福退下。
朱嬴在屋子裡呆坐了半晌,修書一封,命人加急送往京城。
現在陵州城附近桃花山出了這麼一個人物,讓他有些寢食難安。要是能夠拉攏還好,但是看海天福的遭遇,估計拉攏很難。
不過他堅信,只要是人,總有自己的弱點。就像當初自己父親收服四絕之一的海天福一樣,總有一樣會打動你。
只要是人,酒色財氣,親朋摯友,總會有打動你的一樣。
陵州地界已經幾個月沒有降雨了。
不只是臨濱鎮周邊的田地都快龜裂了,連濱河的水位都下降了很多,臨濱鎮下游一段地方甚至連河床都露出來,很多小孩子歡快的在那邊戲水。
眼看著收成就要黃了。
不只是孫鎮監急,周邊的種田耙糞的百姓更急。連臨濱鎮周邊做生意的也沒精打采的。因為濱河水位下降,南來北往的船隻都少了很多,客人少了,生意不好做。
於是孫鎮監召集鄉老士紳一起開了個會。
“都出出主意吧!”孫鎮監嘆氣。
前些日子,上游的人要截水,和臨濱鎮的人打起來了,為了爭奪水權,差點打死人。
“我們多組織青壯,不信幹不過上游的村子!”一箇中年士紳憤憤。
“打贏了又有什麼用?能有多少水流過來?流過來了,我們能取多少水上來?”一個鄉老想得比較全面。
“那怎麼辦?我是想不到辦法!”還有一個士紳也忍不住抱怨起來。
“多屯糧啊!”
這個肯定是想發國難財的。
剛一開口就被一士紳噴了。只不過士紳噴了之後,早就盤算好了,準備再多買一些糧食,囤起來,那就發大財了。
這裡開會的人,其實都在悄悄的屯糧。
但是你別把心裡話說出來啊,說出來,我們就要道德綁架你!你就是我們的替罪羊,你不死誰死啊?
“無恥之尤!”
“黑心腸爛心肝了!”
“視百姓如魚肉啊!”
……
反正一通亂罵,頓時那個出主意的中年士紳立即就冷汗直冒,這合著是對著我一個人開批鬥會啊。
要是明天這樣的話傳開了,自己會不會被那些泥腿子滅了門?
渾身發抖,會也不開了,灰溜溜的跑得飛快。
人跑了,沒有了靶子,於是眾人又開始亂七八糟的出烏七八糟的主意了。
開到最後,反正都沒想到啥好辦法,一起都默不出聲。
半晌之後,孫鎮監這才幹咳了一聲說道:“老朽倒是有個法子!”
眾人頓時來了精神,看著這隻出頭鳥。
出主意倒是容易,但是主意如果沒有用,還勞民傷財的話,肯定是要扔出去抗雷的,現在孫鎮監這個當官兒的出來抗雷,最好不過,原來那個士紳還不怎麼夠格。
“說吧,鎮監大人,我們都聽你的!”
眾人異口同聲的開始綁架了。
孫鎮監也是深思熟慮之後才敢說的。畢竟陵州府世子離開的時候,他手下的那個地位很高的公公對著他說了一句“桃花觀張道長是個能人”,就這句話讓他有些底氣。
不解決乾旱,收不上稅糧,比不下雨抗雷,很顯然收不上稅糧更嚴重。誰叫他是官兒呢?平常享受了官兒的好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