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在一起,鬧騰得很。
沒法睡覺了。
四人看著從外面進來的牽著馬的一隊人。
二十騎湧進來,頓時將古廟的空間就擠佔了。二十人都將披風抖落下來,豁然露出了一身官服。
“清風衛!”劉雲飛立即就認出來了。
“叨擾了!”
為首的是紅色飛魚服,除了張正道不知道品級,三人都知道這一身就是千戶身份的象徵了。
千戶雖然說著叨擾,但是卻並不在意張正道他們怎麼反應。自顧自的去了一旁,招呼眾人生火,準備過夜。
他們沒有去樹林中找柴火,而是將破廟裡的一些門窗拆了一些下來,當柴燒。
門窗拆下來之後,春寒隨著風就灌進了破廟裡。
千戶也看到了張正道他們的馬,除了三匹一般的馬外,還有一匹非常神俊的白馬,一看就是非常難得的。
這三人身份非富即貴,特別是當中的一個公子哥兒,有種貴氣,而且見到自己這一夥人之後,還非常的淡定。
因為任務在身,他們也不想節外生枝,互不干擾。
張正道對清風衛的印象很差。
這一晚上倒是相安無事。
那邊有人值守。
兩個人成梯次放在外面守著,一個人在內監視。
張正道樂得有人幫自己守著。
但是他們也沒有肉分給這些清風衛,自己吃完了,寧願收起來,明天一早還可以吃。畢竟一頭野山羊,分量還比較多。
只不過劉雲飛給那匹白馬喂肉,倒是讓人多看了幾眼。
吃肉的馬,平凡的道人,宗師之上的高手,還有兩個。
這個千戶已經是宗師修為了。
所以他摸不準楊勝天和蘇棠兩個人的修為,但是絕對比自己要高。
他也不過堪堪突破宗師。
相安無事,中途清風衛還進行了換班,張正道他們一覺睡到大天亮。等早上起來的時候,清風衛的人正在收拾,準備走路了。
他們連馬糞都收拾起來,在路邊上填埋了。
不可謂不謹慎。
但是他們始終不敢輕易的動張正道這邊,畢竟修為比他們強多了。這樣的人少招惹為好,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臨走的時候,那個千戶居然還對著楊勝天和蘇棠拱手。
他只認這兩個,其餘兩個,一個武功都沒有,一個不過先天。
策馬走人,風捲殘雲一般,很快消失了蹤影。
“這波人有點奇怪!”
蘇棠拿出昨晚烤好,現在有點冷的肉分給張正道一點,一邊分一邊說。
“說說看!”張正道很喜歡這些江湖事。
蘇棠在江湖上混的時間比這兩個都要多,一看看出毛病來。
“看精細的服飾材料,應該是京城的清風衛。”
蘇棠繼續說道:“按道理,京城的清風衛很少出京辦案,除非是奉了皇命。但是前不久皇帝將清風衛的權力收了,更不會放清風衛出京……”
“很明顯,皇帝又覺得清風衛行了!”
一旁的劉雲飛插了一句。
“莫非是換了指揮使?”蘇棠也疑惑的摸了摸下巴。
“管他做什麼,我們走我們的。”
楊勝天說了一句,翻身上馬。
一行四人又朝前進發。
走了不過十里路,就看到了一處小河從森林中蜿蜒而下,蘇棠策馬走到了河灘邊,下馬,快活的朝著河灘奔過去。
女孩子早上不洗臉,感覺不太舒服。
劉雲飛跑江湖的時候,只有在住客棧的時候洗臉,一般露宿在外,都懶得洗。楊勝天稍微講究一點,露宿在外,有時候洗,有時候不洗。
“道長,快過來!”
蘇棠快活的赤腳在水裡踩踏。
即便是大宗師境的修為,即便是武林高手,到底也是個小姑娘,她大概平常也一直端著這個架子,現在在這三人面前完全就放開了。
快活的朝張正道揮手。
“來了!”
這姑娘一大早的就打算沐浴?張正道快步走過去。
走了幾步,忽然就站住了。
河面上,一個人的身體在水面上浮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