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只是看著平靜的湖面,又看看張正道,笑了笑。
“仙長讓我們經歷了一次人生大考,我現在總算是有點兒明白仙長為什麼會和凡人一樣,喜怒哀樂不藏於心。見凡俗而自省,方能見天之道,人之道。從而得見本心,受教了!”
張正道:……
我剛才是這個意思?
蘇棠也笑嘻嘻的一屁股坐在張正道旁邊,歪著頭看著他。
“道長,你成親了嗎?”
張正道:“阿彌陀佛,老衲是和尚。”
蘇棠哈哈大笑:“好一個阿彌陀佛的道士,我喜歡不正經的道士!”
經過這件事情,似乎船上人的關係都變得更加的融洽起來。
過了兩天,將那些救上來的人送到了岸上。
老船工臨下船的時候說道:“諸位救命之恩,不敢忘。只是有件事要再三囑咐一下,這螭龍時不時興風作浪,這數百年間,朝代都更替了是兩次了,每每派兵捕殺,也是徒傷性命。還有武林高手揭了皇榜,去剿滅,也是身死道消,後來朝廷也不管了,諸位不妨繞道而行。”
“多謝老丈!”
楊勝天拱手感謝。
以前他是不屑於和這些底層的人打交道的。不是傲嬌,而是從來不覺得自己的生活會和這些人打上交集。
但是他在慢慢的改變。
晚上的時候,張正道睡在了船艙內,沒有去岸上。
因為上岸了也只是一個小鎮,和臨濱鎮差不多的地方,吃喝有地兒,玩樂就沒有了,還不如睡在船上。
當晚,張正道在船艙睡覺。
夜晚月色下的番禺胡格外的平靜,波光凌凌。
似乎水面上所有的東西都沉浸在這月色裡,變得非常的平緩而寧靜。
忽然一陣風穿過微微的波浪平面,朝著番玉湖的中心一掠而過,飛快的在空中翻了幾個圈兒,隨即就在波心中一頭紮了進去。
這股風很快就在平靜的波心攪動起來。
沖天的巨浪伴隨著巨大的“嘩啦”的聲音,在湖心中猶如一顆核爆的炸彈,衝擊波迅速的向四周蔓延。
“有事!”
楊勝天猛的挑起來,抓起長劍就衝了出來,隨著他一起衝出來的還有已經拔劍來的蘇棠,最後才是劉雲飛。
“怎麼回事?”
劉雲飛有些不知所措。
剛才的那猶如衝擊波一樣的震動讓他心悸。
“那邊……很遠……”
楊勝天皺起眉頭。
從岸邊到爆發出震動的地方,似乎很遠,他的輕功不足以支撐萬一的距離。
“是那條螭龍嗎?”
蘇棠皺起眉頭,猛然看向船艙內。
“道長呢?”
兩人衝到張正道的船艙的房間那邊,也顧不得禮貌,推開一看,只見道長閉目而臥,像是睡著了一樣。
劉雲飛也隨即趕到。
三人不由得鬆了口氣。
只不過關上艙門,又回到甲板上的時候,楊勝天感到奇怪。
以張正道的修為,怎麼可能會對湖面上這樣的震動而感到無動於衷呢?有點兒想不明白!但是他也不好問。
道長是仙人,仙人自有仙人的想法,不是自己凡夫俗子能猜測的。
隨著湖面的一聲爆裂之聲,沖天的巨浪破空而起,忽然一聲嗥叫之聲,響徹了平靜的湖面,一頭蛇頸龍頭的巨大的生物從水面冒了出來。
幸虧四周沒有行船。
白天的那一幕又重現了。
巨大的蛇頸龍頭,即便是福船這樣的中型大船,在它面前也只是一片樹葉一樣,那巨大的形態就猶如高山之於小丘。
眼睛睥睨,似乎這番玉湖所有的生靈在它面前不過是一粒塵埃一樣。
不過隨著它冒出頭來,那從岸邊掠水面而來的那縷風忽然就猛然的從水裡衝向了天空,在天空中又猛一頭捲入到水中,隨即水花轟響。
好像是炸開了一樣。
番玉湖水迅速的凝成了一團,這一團水花不斷的長大,迎風而長,隨即在湖面上就出現了一頭在月光下玉一樣顏色的龍身,比螭龍更加的巨大。
昂起巨大的水龍龍頭,居高臨下的看著也同樣昂起的螭龍的頭。
螭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