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父找回場子,於是接過來,使勁捅了一下。
“噗嗤!”
劍尖一頂,再拔劍。
肌膚上居然還是隻有那麼一個小白點點。
見了鬼了!
張正道驚了,忽然想起了道經上提到過的一種可能性……如果是的話,那實在是太離譜了。
舒白梅得意的笑。
胡芸英則神情黯然。
自己都這麼努力了,居然比不過一隻鬼,心下有些悽然,還有不服輸的憤懣。轉頭看了看張正道,又看了看郭蘭英。
“你捅我一劍!”
郭蘭英懵逼!
“你捅我一劍!”
胡芸英再次重複了一句。
郭蘭英終於聽清楚了,轉頭看張正道:“老爺,我師父瘋了!”
張正道眼睛挪開,不看那具屍體了。
“我是不是死了以後,也能變成五怪之一的舒白梅這樣?”胡芸英想走捷徑,她不想努力了。
舒白梅怒道:“不許提五怪的名號。”
“你不就是五怪之一嗎?江湖人都知道……”
“五怪之一是地上的那個……不是我!”
張正道一愣:這話說的好有道理啊,居然無法反駁。
“捅我!”
胡芸英還在堅持。
郭蘭英看胡芸英還有張正道。
“看我幹嘛?”張正道對郭蘭英說道,“要不你拿個盆子去。”
郭蘭英:“拿盆子幹嘛?”
張正道:“接著點腦子啊,好好的人不當,要做鬼。都要過年了,還你捅我,我捅你的,人家還以為我們道觀裡買不起過年肉了。”
胡芸英撇了撇嘴,瞪了舒白梅一眼,一扭身,走了。
郭蘭英對著舒白梅笑:“道觀裡買不起肉了,要不你把這個挖出來貢獻了……看看,保養的多好啊,新鮮……”
說完,吐了吐舌頭,不等舒白梅說話,一溜煙跑了。
誰說這姑娘單純,她只對張正道單純。
另外,她還和她師父穿一條褲子。
舒白梅哼了一聲,然後慢慢的蹲下來,把地上的那具屍體擦的白白嫩嫩的。
張正道氣沖沖的走了一段路,又折返回去,對著舒白梅說道:“快要過年了,這段時間就別搬出來了,晦氣!”
“是,老爺!”
舒白梅聽話得很,答應得很乾脆。
回後院了,張正道感覺自己很舒展。
晚上胡芸英居然還做了一桌子的飯菜。
當然她也沒有捅自己一刀,然後變成舒白梅的鬼樣子。
第二天一早,張正道去了臨濱鎮,採買一些過年準備的東西。如今雖然桃花劍派在華山比武中大放異彩,但是名聲的傳播需要慢慢的發酵。
特別是那些名不見經傳的小門派。
桃花劍派就是武林人眼中的小門派,雖然那面旗幟做的很不錯。
到了鎮上之後,發覺鎮上也漸漸的比往常熱鬧了一些。
人們都在準備年貨。
周邊的農戶們都將地裡種植的東西拿到了鎮上的集市來賣。從各種的冬季大蘿蔔到手工的竹篾框,還有各種小玩意兒。
張正道本來想買幾張年畫的,但是考慮一下,道觀裡貼個胖娃娃抱鯉魚的年畫兒,確實有些不太像話,就忍住了。
又去桂大嫂那邊打二十斤酒。
桂大嫂一邊給他打酒,一邊絮絮叨叨的說些葷話。
什麼東頭的邢寡婦偷人,差點被鄰居打死;什麼鎮監家的傻柱居然找了個俏寡婦,還帶著三個孩子;什麼盧小花每天都去鎮口等張正道,就是為了等他敬三碗歸鄉酒……
“每天都去?”
張正道詫異的問。
“那還用說?你這個道士,心是瞎的呀……”
原來那天遇到盧小花不是湊巧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