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麼多。想了一下,重新分工。
“還是三十桶水。廚房十桶,桃樹林十桶,還有十桶將道觀周邊的花花草草都澆一遍。”
“好!”
圓覺和尚答應很乾脆。
這活兒他熟啊!
出家當和尚的必修課,那就是跳水、劈柴、掃禪院。
說幹就幹,和尚是真修,喜歡用折磨肉體的方式來磨鍊自己的心境。挑起道觀裡的水桶就去了池塘那邊。
然後在池塘那邊就定住了。
波光粼粼,水面如玉,彷彿水波盪漾之中,蘊含著……他也看不懂的那啥。
反正就是震撼的不行,有種想要跳進去洗澡的感覺。但是這種感覺得壓制住,真跳了,估計師父會將自己當成魔頭給打殺了。
回頭看了一眼也挑著一擔小水桶的小姑娘。
“我可以喝嗎?”
小姑娘看了他一眼,很奇怪的,感覺這和尚有毛病,我們挑水是幹嘛用的?不就是用來喝的嗎?
“你不會喝茶嗎?”
和尚點頭:“我會喝茶啊!”
小姑娘點頭:“還好,和尚沒有笨死,還會喝茶。走了,再見!”
說完,果斷的挑起水桶打了水就走人了。
和尚懵逼,摸了摸光頭,感覺自己好像捱罵了,又感覺好像沒有被罵。
和尚的傷其實很簡單,不比燒傷,一顆丹藥足夠了。
之所以答應和尚,男女比例是一個問題,修道觀差男人頂上也是一個問題,最關鍵的是這個和尚求道之心很虔誠。
因為求道之心很虔誠,人也單蠢……純,所以才被邪教給騙了。
好在迷途知返,聽人勸。
看著和尚和小姑娘頭去挑水了,張正道欣慰,轉頭一看,女屍,似乎對和尚離開還有些遺憾的表情,舔了一下舌頭。
唉,一具屍體,現在有朝僵化的趨勢發展了。
“都散了吧,準備準備晚飯!”
張正道揮手,準備回房去。
胡芸英問道:“要準備齋飯嗎?”
張正道:“你什麼時候改吃素了?”
胡芸英:“家裡……觀裡不是來了和尚嗎?”
張正道:“哪有拜道士當師父的和尚?你現在記得這是道觀了啊,你一個女的都心安理得的住在這裡……”
胡芸英一溜煙的跑了。
第二天一大早。
張正道準備妥當了,換了新的道袍,還修了面,鬍鬚打理整齊。開前門,開中門,自己在道門的之前準備迎接供奉上山。
臨濱鎮早就已經人聲鼎沸了。
三家在臨濱鎮上齊聚。
這等盛事也吸引了道縣的縣令親自過來。不管是賀中正,還是葉道元,他都是要結交的人物,怎麼可能輕慢呢。
這一次的盛事,因為縣令的到來而顯得格外的隆重。
臨濱鎮本來就不窮,人們喜歡熱鬧。
連元宵節都沒有這麼熱鬧。
不只是臨濱鎮的人,臨近的幾個村鎮,還有專門從道縣趕過來的,給縣令捧場的商賈、士紳都過來了。
一時間,鼓樂喧天,彷彿一派盛世景象。
臨濱鎮這種喧鬧的場景怎麼可能瞞得過張正道的眼睛。
這種聲勢必須得宣傳到位。
臨濱鎮的廣場上已經列好了隊,為首的是賀中正、葉道元、道縣縣令還有醉仙樓的廚娘。後面緊跟著賀中正的兒子賀修遠。
“出發!”
道縣的縣令畢竟是現管的官員,由他來發號施令是最好不過的。
頓時鼓樂齊鳴,一路上吹吹打打的朝著山上進發了。
浩浩蕩蕩的人群,猶如長蛇陣。
林斌真的人喜歡看熱鬧,一路上跟著上山的也不少。
桂大嫂和給她打零工的盧小花一路上跟著上山,穿花蝴蝶一樣的在人群中跑過來,走過去的,賣一瓶瓶的醪糟,和一包包的花生米。
盧小花也有個小心思,想到山上看看桃花觀。
她是第一次上桃花觀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