揚州城,在歷經了那一場場波譎雲詭的風雲變幻後,終於漸漸恢復了往日的平靜,彷彿之前的喧囂與紛爭都已被塵封在了過往的時光之中。而城中的諸多人物,也各自迎來了新的行程。
李知縣,這位在揚州城前段時間讓局面失控的官員,接到了上頭的調令,要前往其他地方赴任了。他站在縣衙的院子裡,望著熟悉的一磚一瓦,心中滿是感慨,這個本該是生涯中一個亮點的政績,最後卻成了汙點的地方,如今只能這樣灰溜溜地離去。
謝辰與朱宇,此刻正收拾好行囊,準備踏上返回嶺南道的路途。
他們並肩走在揚州城的街道上,看著街邊熱鬧的市井景象,談論著此次揚州之行的種種收穫,嘴角帶著笑意,大家都得到了各自想要的東西。謝辰一邊走一邊想著:“此次揚州之行雖波折不斷,但也還在掌控之內,能獨當一面的人還是太少了,不然也不會讓我們出手,這次回嶺南道的路估計不會順遂,可得打起十二分精神來才是。”
朱宇亦是心中暗道:“回嶺南道的路順不順其實自己不是很在意,就目前得罪的這些人,能殺自己的不會輕易出手,自己還沒有這個牌面,讓頂級高手因為這點小事出手,能出手的,自己都有把握。只要能順順利利把謝辰送到嶺南道,自己的任務就算完成了。”
漕幫總舵長老,為了揚州城牽涉漕運的相關事宜而來,如今事情已然了結,便也帶著幫中幾位得力的手下,準備回漕幫總舵去主持大局了。
臨行前,他站在運河邊,望著那滔滔河水,心中思索著幫中後續要處理的諸多事務,面色沉穩而嚴肅,心裡琢磨著:“這次揚州城的事兒算是了了,剩下的收尾,就看各自的本事了,畢竟總舵的人不能白死。”
這一日,李知縣坐在那略顯簡陋卻也還算舒適的馬車裡,幾個親信騎馬護衛在旁。官道上行人稀少,只有馬蹄聲和車輪滾動聲有節奏地響著。李知縣撩開車簾,看著窗外不斷後退的景色,思緒有些飄忽。
突然,駕車的衙役猛地勒住韁繩,馬兒長嘶一聲,馬車戛然而止。李知縣一個趔趄,趕忙穩住身子,問道:“怎麼回事?”
“大人,有刺客!”護衛大聲喊道,同時拔刀在手。
只見官道兩旁的樹林中,湧出了一群身著黑衣、蒙著面的刺客,個個身形矯健,手持寒光閃閃的利刃,眼神中透著冰冷的殺意,如鬼魅一般朝著馬車這邊迅速撲來。李知縣見狀,心裡“咯噔”一下,頓時湧起一股寒意。
“保護大人!”護衛們齊聲高呼,紛紛迎上前去,與刺客們戰在了一處。可這些刺客顯然是有備而來,不僅人數眾多,且功夫高強,配合默契。護衛們雖奮力抵抗,但沒幾個回合下來,就已有數人受傷,鮮血染紅了他們的衣衫,那痛苦的呻吟聲在這空曠的官道上顯得格外刺耳。
眼見著護衛們漸漸落了下風,李知縣心急如焚,臉色煞白,他深知此次兇險萬分,自己的性命此刻就如同懸在髮絲之上,稍有不慎便會命喪黃泉。可他也不想坐以待斃,畢竟自己還有未完成的抱負。
咬了咬牙,他從馬車另一邊跳下,朝著不遠處的一片草叢跑去,心裡想著:“先躲起來,只要能躲過這一劫,日後定要徹查此事,絕不能讓這些刺客逍遙法外。我不能就這樣不明不白地死在這裡,朝廷還需要我,百姓還等著我去為他們做事啊。”
然而,刺客們哪會輕易放過他,一部分人繼續纏住護衛,另一部分則分散開來,朝著李知縣逃竄的方向追去。那腳步聲越來越近,彷彿死神的腳步在逐漸逼近,李知縣只覺得心跳如鼓,雙腿也因為恐懼而有些發軟,但求生的本能還是驅使著他拼命往前跑。
李知縣慌不擇路,沒跑多遠,便被兩個刺客堵住了去路。他強裝鎮定,呵斥道:“你們究竟是何人?竟敢公然行刺朝廷命官,就不怕王法嗎?”可那聲音卻因為害怕而帶著一絲顫抖,心裡更是害怕極了,雙腿都有些發軟,暗自祈禱著能有奇蹟發生,讓自己逃過此劫。
他的目光在周圍慌亂地搜尋著,希望能找到什麼可以用來防身或者逃脫的東西,哪怕是一根樹枝也好啊,可這四周除了荒草,什麼都沒有。
那兩個刺客卻絲毫不為所動,一言不發,揮舞著手中的利刃就朝他砍來。李知縣躲閃不及,被一刀刺中了腹部,頓時慘叫一聲,那疼痛猶如烈火灼燒一般,從腹部迅速蔓延至全身,他跌倒在地,雙手下意識地捂住傷口,鮮血卻還是汩汩流出,染紅了身下的土地。
他掙扎著想要起身,眼神中滿是驚恐與絕望,嘴裡唸叨著:“我不能死,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