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十多歲就被賣到這月華樓,聽說她家過去也是做生意的,家裡那是萬貫家財。”
“曾經過的也是小姐般的生活,可後來不知什麼原因,家裡一夜之間破產,債主找上門去,雙親被逼死,自己又被人販子賣到這月華樓抵債。好在啊,她在這認識了一位恩客,懷了他的孩子,恩客又不嫌棄她的身份,替她贖了身,娶了她做小妾,還在附近給她置了房子,小日子倒也過的滋潤的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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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娘頓了頓,接著說道:“只是,這世間的緣分啊,總是讓人琢磨不透,許是嫁了人,諸多事情便要顧忌,所以啊,便鮮少露面,我們這些姐妹也難得一見。話說回來,追求她的富家公子,文人書生不在少數,她怎麼就看上了一個做生意的呢?不過,聽說她過的極其幸福,倒也算是有了個不錯的歸宿,所以她一直都是我們這些月華樓姐妹的榜樣呢!”
阿平聽的入神,心中暗想這二夫人的身世倒是和府裡的傳言大差不差,也不知道這些訊息對少爺能否有用。
他趁勢問道:“那這雲霜兒姑娘現在還在杭州嗎?”
梅娘搖搖頭,嘆息道:“本來是在的,可就在一個多月前,她突然來到月華樓,說是來和我們這些姐妹告別的。她說她要隨她嫁的那人前往他的城鎮了,日後怕是更加不會有再見面的機會了,所以臨行之前最後來看看我們這些姐妹。哎,像她現在的身份,那是嫁雞隨雞嫁狗隨狗,不都是隨著夫家走,我們做姐妹的只希望她過的好就行。”
梅娘說罷,便側頭看了看阿平,然後繼續說道:“哎,我們要是也有云霜兒妹妹那樣的福氣,託身一個心儀之人就好了!”
阿平心裡想著,也許我應該裝聾作啞,然後繼續追問下去:“那麼,雲霜兒姑娘就這樣輕易地嫁出去了,那位恩客難道沒有招來其他人的嫉妒和怨恨嗎?”
梅娘笑了笑回答道:“哎呀呀,公子您這話說得太離譜啦!這裡可是風月場所,大家都只是玩玩而已,哪來什麼真情實意呢?像雲霜兒妹妹這樣能找到真心相待且待她好的人實在難得。因此,她嫁人,除了我們這些姐妹們會有些不捨外,也只有媽媽覺得影響了生意。至於有沒有人記得她,那就很難說了,反正我沒聽到有人對那位恩客心懷不滿或記恨在心。”
阿平心裡暗自琢磨,難道二夫人真的如此清白無辜嗎?然而,根據少爺所言,二夫人似乎並非如梅娘所描述的那般簡單。
阿平不禁皺起眉頭,端起酒杯輕抿一口,試圖用喝酒來掩蓋內心的不安與疑惑。
“梅姑姑,那這雲霜兒和這恩客是如何認識的啊?”阿平繼續小心的試探著,他希望能多打探到一些有用的訊息。
梅娘聞言一愣,隨即笑道:“公子還真問對人了,這事我熟啊!說道他們的認識,當時我也在場呢!”
“哦?快說說!”阿平露出饒有興致的表情。
“其實嘛,也就那樣,無非就是幾個商家來青樓喝酒議事,然後找一些花魁頭牌唱曲作陪。你還別說,那天我們進入房間,一向矜持的雲霜兒妹妹看到那位恩客後卻主動投懷送抱,著實把我們嚇了一跳!”梅娘說到這裡,臉上不禁露出了幾分懷念與笑意,彷彿那段往事依舊鮮活在她眼前。
“哦?還有這種事?”阿平驚訝地問道,“那這位恩客到底是什麼來頭,竟然讓雲霜兒如此失態?”
“那位客人好像是姓陸,舉手投足之間自有一股不凡之氣,與那些只知尋歡作樂的公子哥大相徑庭。雲霜兒妹妹,素來清冷,也不知那日為何突然主動了起來,也許是被他的魅力所傾倒。”
阿平聽罷心想:嗯,倒是和老爺的氣質很符合。
“那晚,陸公子也是被霜兒妹妹的琴音和才情深深吸引,兩人一曲一和,竟是難得的知音。自那以後,陸公子便成了月華樓的常客。”
“起初,我們都以為陸公子只是一時興起,畢竟這樣的故事在月華樓並不少見。但時間一長,我們才發現他是真的對雲霜兒妹妹好,最後還幫她贖了身,娶她做了小妾。雖然是小妾,但好在那陸公子的髮妻並不在杭州,也省去了這中間的麻煩,誰知道他那髮妻對陸公子好是不好,說不定是個母老虎呢!要不,陸公子怎麼會來到這杭州,並娶了我們的雲霜兒妹妹。”
阿平聽到梅娘編排大夫人,內心早已恨的牙癢癢,但他還不得不忍著。
梅娘繼續說道:“我是真想不明白,雲霜兒妹妹怎麼突然就隨著她夫君去了他的城鎮,在這杭州不好嗎?”
“雲霜兒姑娘沒有跟你提起她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