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玉鳴見狀無奈地搖了搖頭,不過轉瞬之間,似乎又想到了什麼重要之事,於是再次開口對陸子岡言道:“岡兒,你如此消沉頹廢終究不是長久之計啊!即便你不顧及自身狀況,那也得替你孃親考慮一番吧,再者說,你可還記得瑾兒臨行前留給你的那些話語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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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這裡,原本沉默的陸子岡突然身體微微一震。時間彷彿在此刻凝固,整個房間陷入一片沉寂之中。
經過漫長的等待之後,陸子岡終於緩緩地抬起頭來,目光凝視著站在面前的父親。緊接著,他深深地向父親鞠了一躬,並低聲回應道:“父親,您放心吧,孩兒明白您的意思。其實,我的心情已然好了許多,只是內心深處仍有些許煩擾難以排解罷了。”
“原來是這樣啊!近來為父在生意場上結識的那些合作伙伴們,聽說了你母親生病這件事之後,一個個都表示想要過來探望一下。然而我深知你孃親喜歡清靜,所以對於是否要應允他們前來一事,我著實有些猶豫不決啊。可是經過一番深思熟慮之後,我又覺著這未嘗不是一個契機,可以讓你多去接觸一些外界的人和事,總好過你整日將所有事情都憋悶在心頭。況且,這些叔伯可都是親眼見證著你一點點成長起來的,如今他們攜家帶口地趕來,說不定還能夠給予你別樣的慰藉呢。不知對此,你作何感想呀?”陸玉鳴的這番言辭之中,飽含著對兒子深深的關愛與殷切的期望之情。
陸子岡聽到這裡,不禁陷入了短暫的沉默當中,他的眼眸深處更是掠過一抹不易察覺的掙扎之色。
但是很快,他心中暗自思忖道:父親這麼做肯定也是出於一片好心,而且他還有自己的人脈關係需要維繫打理,而身為兒子的自己平日裡卻未能給他提供多少助力。
既然他現在提出了這樣的請求,那就索性答應下來好了,反正一切活動都會安排在自家府邸之內,應該不會影響到自己照看母親才是。
想到此處,陸子岡緩緩抬起頭來,目光堅定地看向父親,輕聲說道:“孩兒謹遵父親教誨,全憑父親做主便是。”
聽到這話,陸玉鳴臉上露出了滿意的笑容,眼中滿是慈愛與欣慰之色,他輕輕地拍了拍陸子岡那寬闊結實的肩膀,彷彿將所有的期望和信任都傳遞給了眼前這個年輕人。
“好,如此甚好。”陸玉鳴輕聲回應道,語氣堅定而溫和。
說完之後,他緩緩轉過身去,邁著沉穩有力的步伐走出了房間。
陸玉鳴離開房間後,徑直朝著書房走去。
……
葉芸宣在這四天裡一直處於一種坐立難安、心神不寧的狀態之中。
每一分每一秒對她來說都像是一種煎熬,彷彿有無數只螞蟻在心間爬來爬去,讓她難以平靜下來。
而就在這樣的心境下,時間悄然流逝,終於迎來了這一天。
這天清晨,陽光透過窗戶灑進房間,給整個屋子帶來一絲溫暖和明亮。
葉夫人手裡拿著一封精美的邀請函,腳步輕盈地走進了葉芸宣的閨房。
一進門,就看到葉芸宣正坐在窗前,專注地閱讀著一本書籍,神情有些凝重。
"女兒,還在苦惱呢?" 葉夫人輕聲開口,語氣中帶著關切之意。
聽到聲音,葉芸宣抬起頭,當看清來人是自己的母親時,臉上露出一抹微笑,連忙回答道:"娘,我沒有,我只是在看書而已。"
說罷,又將視線移回到書本上,但眼神卻顯得有些飄忽不定。
葉夫人微微一笑,走到葉芸宣身邊坐下,伸手輕輕撫摸著她的頭髮,說道:"呵呵,好好好,時刻不忘充實自己的學問,倒也是你的性子。不過啊,你先別忙著看書啦,看看這個吧。"
說著,葉夫人舉起手中的邀請函,輕輕地搖晃了幾下。
葉芸宣的目光瞬間被吸引過去,不由自主地盯著那張邀請函。她放下手中的書卷,緩緩站起身來,伸出雙手小心翼翼地接過那封精緻的信箋,然後輕輕展開。
"娘,這是……" 葉芸宣一邊看著邀請函上的內容,一邊疑惑地問道。
“傻孩子,這當然是陸府的邀請函啦!”葉夫人滿臉笑容地看著手中精緻的請柬,眼中閃爍著喜悅的光芒。
她輕輕地撫摸著請柬上精美的紋路,繼續說道:“陸家老爺特意邀請你爹還有咱們一家人前往陸府相聚呢。這次聚會呀,咱們順便看看”
說到這裡,葉夫人原本想提及去探望生病的陸夫人,但腦海中突然閃過雲霜兒之前的提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