揚,露出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緩聲道:“呵呵,昨日爾等歇息之後,咱家閒極無聊,遂對此次前往太倉之事略作籌謀。沈大人,莫非汝怪罪咱家未曾事先與汝通傳一聲不成?”說罷,他眼中閃過一絲狡黠之光。
儘管沈煉心中頗為不悅,但礙於對方身份特殊,亦是無可奈何。畢竟自己不過區區一名頭領而已,又怎能與之抗衡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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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他終究按捺不住內心的不滿情緒,還是藉由言辭委婉地表達了出來:“公公,身為您的護衛,在下認為您日後但凡有所決策,理應提前知會於我才是。觀您此番陣勢,想來連碼頭處的官船亦已備好嘍?”
其話語之中雖未明言責備之意,然則字裡行間所透露出的不滿卻是顯而易見的。
“呵呵呵……”伴隨著一陣輕笑之聲,李公公臉上掛著諂媚的笑容,對著沈煉說道:“哎呀呀,果然是什麼事兒都逃不過您沈大人的法眼吶!嘿嘿嘿……不過呢,咱家這麼做也是以防萬一、提前做好準備罷了!您瞧瞧,如果一切進展得順順利利的話,咱們豈不是能夠立刻動身啟程啦?這樣一來,也能節省不少時間呢!”說著,李公公還伸手輕輕拍了拍沈煉的肩膀,表示親暱之意。
然而,此刻沈煉的內心卻是憋著一股悶氣,但他並未當場發作出來。
只見他緊緊皺起眉頭,一臉嚴肅地回應道:“那麼請問李公公,那些仍留在客棧裡的兄弟們該如何安置呢?總不能就這樣丟下不管吧?”
儘管表面上沈煉口中所說的是關於客棧中的其他同伴們,但實際上,他真正擔心的卻是怎樣才能把肖瑾兒即將離去的訊息傳達給陸子岡知曉。
面對沈煉提出的問題,李公公似乎並不以為意,他依然面帶微笑,從容不迫地回答道:“這有何難解決的?依咱家之見,你可以親自負責保護我的安全,陪同我一同前往碼頭;而另外那位兄弟可返回客棧,向眾人通報情況,並告知他們儘快趕到碼頭與我們會合即可!哈哈……沒辦法啊,誰叫咱家天生就是個勞碌命呢!這不,昨天特意囑咐你們好生歇息調養一番,結果才剛抵達太倉沒多久,如今又得匆忙上路了!陛下可是在宮中焦急萬分地等待著咱們回去覆命喲,你和我身為朝廷官員,理應為陛下分擔憂愁才對呀!儘早一天出發,便能早日趕回京城,完成使命!你說是這個道理吧?”
說完這番話後,李公公依舊目不轉睛地盯著沈煉,嘴角始終掛著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
“公公所言極是,屬下這便立刻派人前去通知諸位兄弟前往碼頭!”沈煉聽聞李公公的話毫無辦法,只得恭敬地抱拳施禮後說道。
李公公隨意地擺了擺手,示意沈煉自行處理此事,接著他也登上了馬車。
對於李公公來說,根本不存在所謂男女不可共乘一車的禁忌,畢竟他身為宦官,早已失去了男兒之身。
沈煉步履匆匆地趕到另一名錦衣衛身旁,壓低聲音囑咐道:“韓乾,你速速前往客棧告知眾兄弟,收拾行李物品,結清房費並取回剩餘銀兩,然後於太倉碼頭集合!”
“屬下明白!”韓乾領命後正欲轉身離去,但卻突然被沈煉出聲攔下。
“嗯……”沈煉本想再向韓乾交代幾句重要事宜,然而就在這短暫的瞬間,李公公那略帶催促之意的嗓音再度不適時地傳來。
“沈大人,動作可要快些啊!一旦過了午時,官船便會揚帆起航,咱們也得趕緊動身了!”李公公的話語彷彿一道驚雷,打破了原本緊張有序的氛圍。
沈煉心中暗自叫苦不迭,無奈之下只得暫時放下與韓乾的交流,急忙應聲道:“下官知曉了,請公公稍候片刻!”
言罷,他再次轉頭看向韓乾,眼神中流露出一絲急切和擔憂之色。
沈煉轉過身來,一把將韓乾拽至身旁,壓低嗓音鄭重其事地囑咐道:“待你返回客棧之後,定要尋得那掌櫃之人,務必要讓他把一則重要訊息轉達給陸府的那位少爺,記住了,只消告訴他五個字——‘肖瑾兒有難’,千萬莫要記錯了!此事至關重要,切不可掉以輕心吶!”
言罷,沈煉不敢有絲毫耽擱,三步並作兩步小跑到馬車邊上,輕盈一躍便穩穩當當地坐在了車轅之上。
而那車伕亦是動作嫻熟,手中馬鞭一揮,駕馭著馬車如離弦之箭般朝著太倉的碼頭疾馳而去。
與此同時,韓乾亦是不敢怠慢,腳下生風般迅速趕回客棧。
待他召集齊一眾兄弟,並整理好行囊細軟之後,方才邁步邁入客棧大堂之中。
然而,令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