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了祭拜皇陵一事,而且看樣子馬上就要召見嚴嵩呢。”
聽完這番話,夏安惠不禁瞪大了眼睛,臉上滿是驚愕之色,她難以置信地追問道:“啊?今日可是輪到你當值麼?那你又是如何能脫身出來傳遞訊息的呀?”
“哎呀,我是藉著出恭這個藉口溜出來的呢,這會兒得趕緊回去啦,要是被其他人察覺到可就麻煩嘍!”夏安言神色匆匆地催促著,邊說還邊不時地回頭張望,生怕有人發現他的行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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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行行,那你趕快回去吧!放心,我這就去把訊息告訴寧嬪娘娘。”對方應聲道,話剛落音,她就轉過身準備邁步離開,但就在這時,像是突然想起什麼重要的事情一般,猛地又回過身來,滿臉關切地對著夏安言道:“哥哥,此行事關重大,你千萬要多加小心啊!”
夏安言聽聞此言,停下腳步,轉頭看向自己的妹妹,臉上露出一抹寬慰的笑容,柔聲道:“哥哥心裡有數,不會有事的,你快去辦正事要緊。”
語罷,他輕輕地對妹妹擺了擺手,示意她快點走。
接著,便毫不猶豫地轉過身,腳下生風般朝著乾清宮的方向疾步而去,眨眼間身影便消失在了長長的宮道盡頭。
夏安言腳步匆匆地趕回乾清宮,剛踏入宮門,就聽到裡面傳來嘉靖皇帝和呂芳交談的聲音。他心頭一緊,但很快又暗自鬆了一口氣,心想還好自己這次外出沒有被發現。
於是,他躡手躡腳地溜回自己的崗位,生怕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一到崗,夏安言便滿臉堆笑地朝著幫他頂班的曹寶成走去。
只見他從懷中掏出一小塊碎銀,悄悄地塞給曹寶成,並壓低聲音說道:“曹公公,真是太感謝您啦!今天要不是您幫忙頂著,我可就要倒黴嘍。這點小意思不成敬意,改天我一定請您去城裡最好的酒樓喝酒吃肉!”
曹寶成接過銀子,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絲不屑的笑容,“哼,誰稀罕你的酒肉呀!不過嘛……下次咱們擲骰子玩的時候,你可得多借我些銀子才行哦。”
夏安言忙不迭地點頭應道:“那是自然,那是自然!只要曹公公您開口,多少銀子都沒問題!”
說完,他又小心翼翼地環顧四周,然後湊到曹寶成耳邊輕聲問道:“對了,曹公公,老祖宗是什麼時候回來的呀?有沒有發現我不在呢?”
曹寶成一邊整理著自己的衣物,準備回到原來的位置,一邊漫不經心地回答道:“老祖宗回來有好一會兒啦。他也就是進門的時候瞅見是我在這兒當值,瞧了我一眼,啥也沒問就進去了。估計是忙著跟皇上商議要事呢,哪顧得上管我們這些小人物喲!”
“那就好,那就好……”夏安言一邊喃喃自語著,一邊輕輕拍了拍胸口,似乎想要讓那顆狂跳不止的心稍微平靜一些。
他暗自慶幸沒有因為自己的擅離職守而捅出大簍子,不然一旦被老祖宗知曉此事,等待他的肯定少不了一頓狠狠的鞭子抽打。
想到這裡,夏安言不禁打了個寒顫,彷彿已經感受到了皮鞭落在身上所帶來的那種火辣辣的疼痛。
“誰說不是呢!”一旁的曹寶成附和道,臉上同樣流露出一絲後怕之色。
“不過說真的,剛才看老祖宗那眼神,還真是讓人心裡直發毛。我都搞不清楚他到底有沒有發現你離開了那麼一小會兒。”
聽到這話,夏安言原本稍稍安定下來的心又立刻懸了起來,猶如十五個吊桶打水——七上八下。
就在兩人忐忑不安之際,只見嚴嵩行色匆匆地趕了過來。
一見到嘉靖皇帝,嚴嵩趕忙跪倒在地,畢恭畢敬地行了一個大禮,並高聲說道:“臣請陛下安。”他的聲音洪亮且充滿敬畏之情,整個動作行雲流水、一氣呵成,絲毫不敢有半點怠慢之處。
“嚴愛卿平身吧!”只見嘉靖端坐在乾清宮那雕龍畫鳳、氣勢恢宏的書案之後,看著下方跪著的嚴嵩,緩聲開口道:“明日便是前往祭拜皇陵之日了,朕可還記得你那一手妙筆生花的青詞啊!此次祭拜禱告所用之青詞,便交由你來費心操持,務必加緊書寫完成,稍後速速呈上來讓朕過目一番。”
嚴嵩聞得此言,心頭猛地一顫,像是被一道驚雷劈中一般,但轉瞬之間,他那原本略顯惶恐的面容之上,卻又漸漸浮現出了幾絲不易察覺的自得神色。
畢竟,他心裡跟明鏡兒似的,清楚知道撰寫青詞對於嘉靖皇帝而言有著何等舉足輕重的地位和意義——這不單單只是一項簡單的差事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