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所有人都陸續離去,就連那張婉依也隨著她的父親一同返家而去了。
此時此刻,偌大的庭院之中僅僅剩下了葉芸宣、蘇芷璇以及蘇志皋三人而已。
只見蘇芷璇滿臉焦急之色地快步走到葉芸宣面前,迫不及待地開口問道:“葉姐姐,子岡哥哥究竟有沒有事呀?怎會變成這樣?他緣何會突然間就吐血了啊?”
面對蘇芷璇連珠炮似的發問,葉芸宣輕輕嘆了口氣,然後伸手拍了拍蘇芷璇的手背,緩聲道:“唉,這件事情吶,真可謂是說來話長,即便我有心想要向你解釋清楚,但一時間半會兒恐怕也是難以言明啊。方才大夫給子岡診治過後,表示他乃是由於急火攻心所致,而且近來又嚴重缺乏休息,如此多方面因素交織在一起,最終才導致他突然之間吐血昏厥過去。”
聽完葉芸宣這番話語,蘇芷璇臉上的憂慮之色愈發濃重起來,緊接著她小心翼翼地繼續追問道:“那……那我現下可以前去探望一下他麼?”
葉芸宣微微頷首應道:“也罷,反正我剛好也要前往後廚取已經熬製好的湯藥,不如咱們便一道吧!”
說罷,兩人便攜著手朝著後廚方向走去。
蘇芷璇轉身,蓮步輕移,正欲與葉芸宣並肩走向陸子岡的房間。
然而就在邁出幾步之後,她似乎猛然間想到了些什麼重要之事,嬌軀一頓,趕忙回過頭來,美眸流轉,視線直直落在不遠處的蘇志皋身上,朱唇輕啟道:“爹,我想去瞧瞧子岡哥哥,可以嗎?”
蘇志皋聽聞此言,先是微微一怔,隨後臉上浮現出一抹寵溺的笑容,大手一揮,朗聲道:“去吧去吧!我的乖寶有此請求,爹爹我怎會不同意呢?”
得到父親應允後的蘇芷璇,宛如一隻歡快的小鳥般,心中滿是喜悅之情。
不多時,她們便從後廚取到了所需之藥,而後馬不停蹄地朝著陸子岡所在的房間趕去。
終於,二人來到了陸子岡的房門外。葉芸宣小心翼翼地伸出玉手,輕輕地推開了那扇略顯陳舊的房門。
推開門的瞬間,葉芸宣扭頭看向身旁的蘇芷璇,伸出食指放在唇邊,做了一個噤聲的手勢,示意其放輕腳步,以免驚擾到屋內之人。
蘇芷璇心領神會地點點頭,屏氣凝神,躡手躡腳地走進房間。
屋內光線昏暗,僅有一盞如豆般大小的微弱油燈散發著昏黃的光芒。
這點點光亮勉強照亮了四周,也映照在了躺在床上的陸子岡那張蒼白卻依舊俊逸非凡的面龐之上。
“子岡哥哥……”蘇芷璇用那輕柔得如同微風拂過湖面般的聲音輕輕呼喚著,眼眶不知何時已微微泛紅,就像春日裡被晨露浸潤的粉嫩花瓣。
她放輕腳步,宛如一隻躡手躡腳的小鹿,小心翼翼地緩緩走近,彷彿稍有不慎便會驚擾到眼前這份來之不易且無比珍貴的寧靜。
與此同時,葉芸宣也沒有閒著,只見她動作嫻熟而利落,迅速地將攜帶而來的湯藥倒入精緻的瓷碗中。
而後,她輕輕地俯下身去,對著碗口小心翼翼地吹氣,試圖將湯藥的溫度降低一些,以免燙到受傷的陸子岡。
“芷璇妹妹,你來幫我一下,把你子岡哥哥慢慢地扶起來吧,等會兒我來給他喂藥。”葉芸宣抬起頭,目光溫柔如水,柔聲對蘇芷璇說道。
聽到這話,蘇芷璇不敢有絲毫耽擱,急忙上前,伸出那雙白皙嬌嫩的小手,極為小心謹慎地將陸子岡攙扶起來。
接著,她又輕柔地挪動身體,讓陸子岡可以安穩地靠在自己那瘦弱卻溫暖的肩膀之上。
待陸子岡坐好之後,葉芸宣拿起一把小巧的勺子,舀起一勺湯藥,然後全神貫注、極其細心地將其送到陸子岡嘴邊。
就這樣,一勺接一勺,葉芸宣始終保持著耐心與專注,直到整碗湯藥都被陸子岡喝完為止。
終於,喂藥這項艱鉅的任務順利完成。蘇芷璇再次小心翼翼地將陸子岡放平在床上,為他掖好被子,確保他能夠舒適地休息。
做完這些後,兩人一同返回室內的桌邊坐下,開始了一場只屬於她們二人之間的對話。
“葉姐姐,你快告訴我呀,子岡哥哥為什麼會突然吐血啊!他以前就算治玉再辛苦、再勞累,也從未發生過這樣的狀況啊!”蘇芷璇滿臉焦急地說道,眼眶裡瞬間盈滿了淚水。
葉姐姐輕嘆了一口氣,面露難色道:“唉,這事真是一言難盡吶!實際上,子岡這次的作品早在十天前就已經完成了八九十了,只剩下最後的打磨工序。當時,他中途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