罰我就算了,竟然還要升我的官?”劉猛瞪圓了雙眼,臉上充滿了疑惑和不解,他難以置信地盯著陸子岡,彷彿懷疑自己的耳朵出了問題。
而趴在一旁的另外兩人,也完全被陸子岡的這個決定驚醒了,他們張大了嘴巴,宛如兩尊石化的雕像,半天說不出一句話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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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子岡的面色如水,看不出一絲波瀾,但他的眼神卻牢牢地鎖定在劉猛身上,然後緩慢而堅定地開口道:“這原本也算不上什麼了不得的過錯。今日我要打你板子時,你竟毫無怨言,僅憑此點便足可證明你這老傢伙還是有些擔當的。人非完人,豈能不犯錯呢?犯錯其實並不可怕,真正令人畏懼的是缺乏承認錯誤的勇氣。今日我之所以懲處你們,包括我本人也在此列,是想讓眾人銘記此番教訓,日後若再敢犯下相同之錯,那所受的責罰便遠不止承受十軍棍、少領幾個饅頭這般輕鬆了!”
他的語調並不高昂,但其中蘊含著一種無可辯駁的威嚴,使得在場的每個人都情不自禁地對其心生敬畏之情。
劉猛聞聽此言,毫不遲疑地從床上爬起來,與張天元一同單膝跪地,雙手抱拳,恭恭敬敬地向著陸子岡說道:“小的多謝廚長大人的信任!”
陸子岡輕輕搖了搖頭,語氣沉穩地說道:“罷了罷了,張天元,你速去幫我取些紙墨筆硯過來。我需先撰寫部分紀律規章,日後但凡我伙頭軍之軍士,皆須嚴格依此執行。此外,再尋位郎中前來,為我們療愈傷口,不要影響了後面的訓練和勞作。”
“遵命!”張天元頷首應諾,旋即如疾風般疾馳而去。
未幾,張天元已氣喘如牛地攜著一疊紙張與筆墨返回至陸子岡身畔,緊接著又步履匆匆地奔出尋覓郎中。
陸子岡靜靜地凝視著眼前的紙張,心頭若有所思。劉猛、胡三及李元三人亦按捺不住獵奇心,悄然趨近陸子岡,欲窺其究將如何擬定這伙頭軍之軍規。
陸子岡側著頭,好奇地問道:“劉猛,你們平常都有些什麼軍規要遵守啊?”
劉猛撓了撓頭,露出一絲尷尬的笑容:“啊?廚長,你問俺啊?俺沒讀過什麼書,哪知道什麼軍規啊!平常都是大人讓俺不能幹什麼,俺就不幹什麼唄。但你要說遵守嘛……呵呵,其實大家表面上還是比較聽的,但私下裡……”他欲言又止。
陸子岡扭頭望向趴在自己一旁的胡三和李元,只見他們二人皆是微微點頭,表示認同劉猛的說法。
“咱們幾個也算是不打不相識了,我初來乍到,對這軍營裡的事情還不是很瞭解,你們也給老子出出主意啊!”陸子岡無奈地嘆了口氣。
劉猛苦笑著回答道:“廚長,咱們都是軍戶出身,祖祖輩輩都是當兵的,連書本都沒翻過幾頁,哪裡懂得什麼軍規啊?”
陸子岡心中暗自思忖,這些士兵們雖然身強體壯,但文化水平確實有限。要想讓他們真正理解和遵守軍紀,恐怕還需要費一番功夫。不過,既然自己已經接下了這個重任,就一定要努力做好。他決定從最基本的紀律開始教起,逐步引導這些士兵養成良好的行為習慣。
“是啊,過去沒當伙頭軍之前,上官總是反覆強調,殺敵要勇猛無畏,絕對不能當逃兵;平日裡的訓練更是要勤奮努力,不得有絲毫懈怠偷懶之舉。但是自從我們加入這伙頭軍之後,再也無人管束我們,平日裡我們只需將一日三餐烹飪熟透,保證準時開飯即可。”胡三邊說邊搖頭感嘆。
“是啊,自從進入這伙頭軍以後,咱們每天都是渾渾噩噩、得過且過,哪裡還會顧及那些軍紀條令啊!更何況如今朝廷已經很久沒有發放軍餉了。不過我倒是聽說戚將軍那邊管理頗為嚴格,甚至時常自掏腰包補貼軍用!”李元附和著說道。
聽到這裡,陸子岡氣得火冒三丈。原本他還指望著這四人能集思廣益,不說像臥龍和鳳雛那般智謀過人吧,但好歹也能抵得上三個臭皮匠吧,誰知這四個人加起來連半個諸葛亮都比不上。
“唉~~~,你們三個簡直就是飯桶,除了吃飯,真是一無是處!”陸子岡無奈地嘆息道。
“廚長,您剛才不是還稱讚我勇於承擔責任嗎?”劉猛心直口快,想也不想便脫口而出。
“是啊,你確實有擔當,但這並不能掩蓋你是個蠢貨的事實。我甚至開始懷疑剛才讓你擔任隊長的決定是否明智,或許應該讓李元來擔任,畢竟他至少清楚戚將軍那裡軍紀森嚴!”陸子岡怒不可遏,猛地一巴掌拍在劉猛的頭上。
“廚長,您當真這麼認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