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會將此事辦好。
……
次日清晨,金燦燦的陽光如同碎金一般,透過那雕花窗稜,輕柔地灑進了房間之中。
葉芸宣早早就從睡夢中甦醒過來,她睜開那如秋水般澄澈的眼眸,稍作整理之後,便起身開始梳洗打扮。
只見她坐在梳妝檯前,對著銅鏡,精心地梳理著自己如瀑布般垂落的青絲。
隨後又挑選出一支精緻的玉簪,輕輕插入髮間,將頭髮挽成一個優美的髮髻。接著,她用胭脂淡淡地暈染雙頰,讓原本白皙的肌膚透出一絲粉嫩的光澤;再輕描蛾眉,點絳唇,整個人頓時顯得容光煥發、明豔動人。
一切收拾妥當之後,葉芸宣款步來到廳堂之中。
此刻的她心中滿是焦慮與不安,不停地在廳內來回踱步。
而蘇志皋此時並不在府中,原來他一大早就已經入朝弔喪去了。
至於這宮中何時才能傳來訊息,葉芸宣心裡全然沒底,只能眼巴巴地盼望著。
就這樣,時間一分一秒過去,葉芸宣的心也愈發焦躁起來。
一旁的蘇芷璇見此情形,趕忙走上前去,輕聲安慰道:“葉姐姐,你也別太著急啦!爹爹既然說了今日子岡哥哥會出來,那就一定會出來的。咱們還是靜下心來等等吧。”
葉芸宣聽了這話,微微點頭,但那緊蹙的眉頭卻始終沒有舒展開來。
就在兩人說話之際,突然一個下人神色匆匆地跑了進來,一下子打破了廳堂中的沉寂……
“小姐,小姐!老爺剛剛派人傳話過來,說是宮中已經派人手前往五城兵馬司要人去啦!”只見一名小廝一路狂奔而來,累得氣喘吁吁,滿臉驚慌地喊道。
聽到這個訊息,蘇芷璇失聲驚叫道:“哎呀,葉姐姐!咱們得趕緊去五城兵馬司大牢啊!說不定還能趕上子岡哥哥被放出來呢!”
一旁的葉芸宣連忙吩咐道:“阿平,快去把馬車備好!動作要快!”
阿平不敢有絲毫怠慢,應了一聲便匆匆跑去準備。
不一會兒,一輛裝飾華麗的馬車就停在了門前。
葉芸宣拉著蘇芷璇的手,急匆匆地上了馬車。
隨著車伕一揮鞭子,馬車便疾馳而出,向著五城兵馬司大牢飛奔而去。
一路上,馬蹄聲響徹街道,引得路人紛紛側目。
而車內的葉芸宣和蘇芷璇則心焦不已,不停地祈禱著能夠順利見到子岡哥哥。
……
另一邊,當初前往蘇州宣旨的劉公公在收到老祖宗的手書及傳話後,心中不禁一緊。
只見他匆匆忙忙地在宮內辦理完陸子岡的相關文書事宜,又馬不停蹄地取來了官印和官服,隨後就在一群威風凜凜的錦衣衛護衛下,朝著五城兵馬司疾馳而去。
一路上,劉公公心急如焚,不斷催促著隊伍加快速度。
終於,他們來到了五城兵馬司大牢門前。
此時,守在門口的牢頭遠遠望見一位身著華服、手持拂塵的公公在數名身形高大、神情冷峻的錦衣衛簇擁下正快步朝自己走來,頓時嚇得臉色煞白,渾身顫抖不已,彷彿見到了閻王爺一般。
他哪裡還顧得上其他,趕忙一路小跑迎上去,點頭哈腰,滿臉諂媚地說道:“這位公公,不知是什麼風把您給吹到這兒來啦?小的有失遠迎,還望公公恕罪呀!”
然而,劉公公卻根本不吃這一套,只見他猛地一揮手中的拂塵,尖著嗓子怒斥道:“大膽奴才!竟敢如此放肆!你們這些不長眼的東西,連宮中之人也敢隨便捉拿嗎?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膽!”
聽到劉公公這番嚴厲斥責,牢頭嚇得撲通一聲跪倒在地,連連叩頭求饒道:“公公饒命啊!公公息怒!小的實在是冤枉啊!這話到底是從何說起呢?我們不過就是看守這大牢的小小獄卒罷了,這抓人的事兒哪能輪得到咱們插手啊!”
劉公公見牢頭一副驚恐萬分的模樣,心中的怒火稍稍平息了一些,但依舊怒目圓睜地質問道:“少跟雜家廢話!我且問你,前兩日,你們這裡是不是收押了一個人?”
只見那牢頭眼珠滴溜溜一轉,皮笑肉不笑地開口道:“回公公話,確有這麼個人吶。雖說他犯了事,但咱們可從未把他當作普通犯人看待喲!那可是好酒好肉伺候著呢。”
就在這時,只聽得一陣急匆匆的腳步聲傳來,原來是五城兵馬司的官員們和捕頭聽聞宮中有人前來,趕忙一路小跑來到了大牢門前。
“哎喲,公公您大駕光臨,怎地到了咱這五城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