墮落為既喜歡金錢、又喜歡美女的貪官。
吃過午飯,高學偉特地回了一趟家,他要和老婆來一次長談,以防止他萬一出現了意外,不能和老婆做什麼交代。
高學偉的老婆叫宋春香,比高學偉小三歲。
宋春香的父母親也都是幹部,父親當年是黃州商業局一名副局長,母親是黃州市六中的政教處主任,可以說,宋春香是含著金鑰匙長大的。嫁給了高學偉以後,兩個人感情還挺好,頗有些夫唱婦隨的意味。但好景不長,有一次宋春香和閨蜜出去玩,意外迷上了打麻將,此後,她基本沒去單位上過班,除了麻將還是麻將,有時候連飯也懶得做,高學偉只能對付著在單位吃飯。這些年,兩個人的感情每況愈下,常因為一點雞毛蒜皮的事吵鬧的不可開交。
高學偉的父母病逝以後,高學偉仕途進步緩慢,老婆又只知道打牌,這更讓高學偉感嘆命運的不公,也由此加大了兩個人之間的感情溝壑。
高學偉曾幾度提出離婚,但宋春香並不答應,說高學偉只要敢和她離婚,她就要向市紀委或省紀委反映高學偉曾經做過的那些醜事,讓高學偉身敗名裂。而現在,這種情況好像是顛倒過來了?這幾天,宋春香張口閉口的就是要離婚,反而讓高學偉愈加的感到困擾和迷茫。
現在的局勢太不明朗,他不知道自己最終會走向何處?是進監獄,或是隻是受到點政紀處分,不得而知?這種情況下,他不得不考慮兒子的前途,如果現在離了婚,兒子該怎麼辦?
宋春香今天並沒有出去打麻將,好像專等著高學偉和她回來攤牌?她臉若寒霜,側身躺靠在沙發上翻看著手機。
高學偉看了宋春香一眼,沒說話,他走進臥室,從保險櫃裡取出幾張銀行卡,又走進客廳:
“這幾張卡上一共有兩百三十萬,密碼是兒子的生日。保險櫃裡還有一百多萬現金,這幾張卡以後你就儲存著吧,保險櫃的密碼是……
“你別和我說這些。”
宋春香語氣冰冷。
“我就問你,你離不離婚?”
“我就不明白了,前些天我要和你離婚,而你卻不同意?現在我不想離婚,你卻偏要離婚,你究竟是怎麼想的?”
高學偉憤憤然道。
“我怎麼想的你看不出來嗎?省紀委已經進駐到黃州市了,你還能蹦噠幾天呀?我和你離婚不是為了別的,只是為了兒子的前途,我不想讓兒子有一個貪汙犯的爸爸,這個理由不行嗎?”
“離了婚我還是兒子的爸爸,這能改變什麼?”
“離了婚我和兒子就會離開黃州,我們會開始新的生活,從此後咱們就再無瓜葛。高學偉,平心而論,咱們能走到今天這個地步,你有沒有責任?”
“我有責任?你瘋了吧宋春香?你自從嫁給我以後上過幾天班?有了兒子以後,你盡到一個做母親的責任嗎?”
宋春香呵呵的冷笑:
“高學偉,你說瞎話也不怕被雷劈死?兒子從生下來到現在,你管過幾天?他從入托到大學畢業,不都是我一手安排的嗎?”
“我不明白了,為什麼前些天你不和我離婚,非要拖到今天?”
“因為前些天省紀委調查組沒有來,現在他們來了!”
“你就認定我一定會出事?”
聽到老婆對他如此的沒有信心,高學偉不禁心灰意冷。
“你就別再自欺欺人了高市長,連我這個女人都感覺到了,你這個大市長竟然沒感覺?”
“省委調查組又不是沒來過,我不是照樣安然無恙嗎?”
“我的高大市長,裝睡的人永遠都叫不醒,你就還沉浸在自己的睡夢裡做夢吧,什麼時候戴上手銬你也就清醒了!”
聽到“手銬”兩個字,高學偉只覺得心驚肉跳,嘴角也跟著抽搐起來:
“我要是出了事對你有什麼好處?你又何必這樣幸災樂禍?”
“我這不叫幸災樂禍,我只恨自己沒能嫁一個好老公,我恨我自己當初為什麼不早些和你離婚?算了算了,現在說什麼都已經晚了,再也回不到當初了!”
“這還不是都怪你,你要是不打麻將,好好和我過日子,我能走到今天這一步嗎?”
高學偉明顯有些心虛,但他仍然叫囂著,把自己的過錯一股腦的強行推到宋春香身上。
“你大概是忘了吧高大市長,我從什麼時候才和你鬧情緒的,又是從什麼時候學會打麻將的?”
高學偉突然就蔫了?
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