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笙不想亂入紛爭,能在亂世中好好活著就不錯了,跟石介打著太極,沒有個明確的態度,石介能成立民義軍特不是個急躁的人,看了眼天色不早了,就告辭了,表示下次再來。
爭取到裴笙的支援,石介是不會放棄的。
石介離開後,裴笙揉了揉眉心,有些疲憊。
不僅僅是民義軍的石介想拉攏他,得到他的支援,紅義軍也在接觸他,紅義軍這邊都是平民出身,不同於石介先為了權再為了景元朝,紅義軍是把國家放在首位的。
裴笙的心腹說道:“大人,按照目前的局勢,您想置身事外難啊,兩軍相爭,您看好哪邊?”
內憂外患,裴笙的父輩雖然被罷官免職,但裴家世代武將,在軍中的威望在景元朝實屬第一,比皇帝的聖旨還管用,只要裴笙願意,現在景元朝計程車兵肯定原諒聽他號令。
紅義軍想借助裴笙在軍中的威嚴,獲得武裝力量,然後聯合民義軍的財力,先把八國聯盟趕出景元朝,再解決內憂問題,民義軍也是這麼想的,不過,民義軍想拉攏裴笙站在自己這邊,等外患解決,有裴笙的軍隊支援,石介的民義軍可以力壓紅義軍成立新的王朝。
石介野心勃勃,紅義軍那邊不想再受帝王統治,想解放思想,透過選舉制度成立新時代國家,兩方觀念衝突,明面是一起對付八國聯盟,暗地裡較著勁。
裴家時代忠良,也不能眼睜睜看著八國聯盟劃分了這片土地,定然是要出力幫忙對付八國聯盟的,只是該怎麼幫,裴笙還在計劃中。
田將軍忙著進攻事宜,最近總是早出晚歸,妲己一個人在待不住,就去了舞廳喝酒聽曲去了。
舞廳龍魚混雜,妲己一個女人,還是一個漂亮又有魅力的女人,難免不會遭到別人的惦記。
“喲!這小妞很正啊,要不要一起喝一杯?”一個地痞走過來搭訕,手還沒放在妲己的肩膀上,就被一雙大手製止住了。
“他媽的是誰沒長眼睛……”地痞回頭一看,臉色大變:“裴、裴大人。”
“滾。”裴笙鬆開手。
地痞連滾帶爬的離開,妲己收回看戲的眼神,輕輕抿了一口酒,一點都沒有害怕的模樣,裴笙在她旁邊坐下:“來這種地方,田將軍沒派人保護你?”
妲己放下酒杯,拍個拍手包:“我有這個。”
手包裡是一把小巧的手槍,裴笙嗤笑一聲:“怕真遇到事,你連拿出來的機會都沒有。”
妲己笑了笑不置可否。
臺上的舞女唱著纏綿的歌曲,燈光照耀下,妲己那張臉若隱若現,在這金碧輝煌的舞廳,她比舞女還動人。
裴笙收回視線,心裡暗忖,果然是隻孔雀。
裴笙雖然沒說話,那眼神太明顯了,妲己託著腮,拍了一下他的腦袋:“在心裡罵我什麼呢?”
猝不及防被打,裴笙先是一愣,然後沉下臉:“別仗著我不對女人動手就肆無忌憚。”
妲己掩著唇笑了:“別對你曾奶奶沒大沒小。”
女人笑的聲音也很動人,裴笙卻絲毫生不出旁的心思,特別是妲己看他的眼神,跟看小孩子一樣,更讓裴笙沒法想有的沒的東西,甚至還有點惱火。
裴笙氣惱的模樣妲己樂了,嘴角上揚,眼睛微微眯起像小狐狸。
等等,這個笑容,很熟悉。
裴笙恍惚,面前的這張臉跟畫裡的女人重疊,明明不是相同的面容,可神態還有這個笑容,一模一樣。
“你……”裴笙眼裡滿是震驚跟狐疑。
算算時間,他那個曾奶奶就算活著,那也得多老了,看來他是瘋了,還是這個女人一直自居曾奶奶,讓他會覺得她跟畫很相似。
妲己當然沒指望裴笙相認,她只是嘴上掛著逗逗裴笙。
“你一個女人,來這種地方做什麼。”若是別人三番五次的踩到裴笙的雷區,裴笙肯定是不會放過的,不過對於妲己,裴笙自己都覺得意外他居然這麼能容忍。
“當然是來消遣,怎麼,這地方不準女人來?”
裴笙一噎,小聲嘀咕:“正經女人誰來這。”
“你不是也在這?”
“這是我裴家的產業。”
裴家退出朝堂跟軍中,就一直在海市經營酒樓,後來八國聯盟,裴家與時俱進,把酒樓變成酒店,還開了舞廳。
裴家子孫過得還不錯,妲己有點欣慰,拍了拍裴笙的肩:“你小子倒是有幾分機靈。”
到底是她的子孫,要不然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