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壯漢過來把妲己拖走關在之前的房間裡，沒有窗戶關上門後一片黑暗。
妲己被帶走後，大英姐眼神兇狠的掃了一眼大堂裡的女人，警告道：“好好接客，不然有你們受的。”
女人們沒有說話，已經習慣了。
夜幕降臨的時候，廚房準備了晚餐，女人們吃了飯就要去外面接客，大家圍坐在一起，安靜的只有咀嚼聲。
飄飄拿著一個饅頭放在嘴邊的動作頓了頓，想到什麼，楞楞的看著饅頭，然後放下去，藏在胸口處。
旁邊的女人吃東西的動作慢了一拍。
飄飄的動作有人看在眼裡，卻沒人開口說什麼。
吃完飯，女人們要去化妝，飄飄偷偷去了關人的房間，外面的門鎖著，飄飄只能從門縫裡把饅頭掰成一小塊遞進去。
“你還好嗎？”
妲己睜開眼睛，聽著熟悉的聲音，嘴角微微上揚，然後聲音虛弱的應道：“我沒事，別擔心。”
“如意，紅燈區的女人是沒有思想的，也不要說太多話，這樣只會害了你自己。”
飄飄一邊掰著饅頭遞進去，一邊說道：“我們只是發洩機器，沒有反抗的資本。”
“不。”妲己的聲音虛弱卻堅定：“只要我們團結起來，我不信沒有反抗的機會，深陷泥潭，只有自己才能救自己。”
“如果自己都放棄了，只會越陷越深，誰還會來拯救我們呢。”
妲己的話帶著某種魔力，鑽進了飄飄的心底，她的動作頓了頓，麻木的眼神有一絲絲波瀾。
好一會，飄飄的聲音才傳來：“不、沒用的。”
隨著腳步聲離開，妲己看著那些饅頭塊，無聲的笑了。
只要有一個人開始覺醒意識，讓所有人覺醒也不是難事。
大英姐檢視女人們化妝，看見少了一個人，開始盤問：“飄飄呢？”
女人們動作沒停，其中一個女人輕聲道：“她去衛生間了。”
飄飄匆匆回來，大英姐狠狠地瞪了她一眼，飄飄說了句對不起，這才開始化妝。
化妝間安靜極了，大英姐日常訓話後就離開了。
好好接客，乖乖聽話，別想著逃，你們已經髒了，回去也只會丟臉，我有你們的影片照片，逃走就公佈在網上。
這些話年復一年，日復一日，所有人都習慣了，麻木了。
女人們化著妝，有人打破了安靜。
“你給她送食物去了。”不是詢問，是肯定。
問話的人正是剛剛幫飄飄撒謊的女人。
“嗯。”飄飄沒有隱瞞的意思。
頓了頓，飄飄看著鏡子裡的自己，眼神有些迷茫，她好像看見了曾經的自己，也是善良的姑娘。
自從被朋友騙了後，她就變得不再相信任何人，妲己僅僅是幾句話，她就冒這麼大風險給她送吃的。
她在做什麼？
“紅燈區的女人不需要善良。”
飄飄垂下眼眸，抿了抿唇，聲音剛好化妝間所有女人都能聽見。
“她說，深陷泥潭，只有自己才能救自己，若是自己都放棄了，那就再也沒有希望了。”
化妝間裡靜悄悄的，偶爾可以聽見首飾碰撞的聲音，飄飄說完這句話就專心化妝了。
化完妝，所有女人跟平時一樣在外面站街接客。
刀疤男又來了，他不知不覺走到昨天遇到妲己的位置，沒看見妲己，心下有些失望還有一絲氣憤。
她這麼快就接了別的客人。
刀疤男以為妲己接了別的客，準備換一個目標時，一隻胳膊挽住他：“客人，你是在找如意嗎？”
“如意？”刀疤男並不知道妲己的名字。
很多客人不會特意去問紅燈區女人的名字，除了那種熟客，大家都是每晚換一個女人，誰會去過問發洩工具叫什麼呢。
“如意就是我們新來的妹妹。”
原來她叫如意，刀疤男點了點頭：“她不是接客去了嗎？”
飄飄搖了搖頭：“她被大英姐關起來了，身上還被菸頭燙了，這幾天恐怕接不了客。”
飄飄像是說八卦一樣，簡單的把妲己的資訊透露給刀疤男，便挽著刀疤男進屋：“如意不方便，客人不如讓我來服務您。”
刀疤男沒有推開飄飄，跟著她進了屋。
刀疤男躺在床上，看著飄飄熟練的動作，腦子裡浮現昨晚妲己生澀的動作，忽然覺得沒有繼續的興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