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煙把臉頰邊的頭髮別到耳後,微微彎唇:“我只是跟程少爺確認一下藍柳公司的情況,多的一句話都沒說。”
鬱祁厭輕輕敲著欄杆,臉上神色不明:“是嗎?”
柳煙微微抿唇:“我只是跟程少爺開了點玩笑而已。”
鬱祁厭拖長嗓音的哦了一聲:“什麼玩笑?”
柳煙看了眼鬱祁厭的表情,內心掙扎著要不要說實話。
鬱祁厭也不急,緩緩開口:“柳小姐,你的公司現在似乎經不起一點風浪了吧?”
柳煙心裡咯噔一下,立馬把在辦公室裡跟程予燼的談話一字不落的複述了一遍。
鬱祁厭聽完,深深看了柳煙一眼才離開:“看來柳小姐還是有分寸的。”
柳煙等鬱祁厭離開後鬆了口氣靠在欄杆上,盯著海面上的波紋嘆了口氣:“真是兩個祖宗,一不小心就玩完了。”
鬱祁厭剛上樓梯就聽見熟悉的聲音:“哥哥,你去幹什麼了?”
鬱祁厭看著少年臉上的笑容,搖搖頭:“沒什麼,去外面隨便看了看,你的事處理完了?”
予燼拉著鬱祁厭的手,邊走邊說:“又沒多大的事,基本上顧源都看過了,我掃兩眼籤個字就行了。”
鬱祁厭順著程予燼的手扯了一下:“阿燼。”
予燼回過頭:“怎麼了?”
鬱祁厭搖搖頭,笑的燦爛:“就是想叫你一下。”
予燼把鬱祁厭拉近,低頭親親他的唇瓣:“哥哥叫的還不夠嗎?”
鬱祁厭抿了抿唇,立馬鬆開程予燼的手,毫不猶豫的就往前走:“夠了。”
予燼看著鬱祁厭紅透的耳朵,笑著追上去:“哥哥等等我。”
……
遊輪上,某個普通陽臺房的普通吊椅上的普通人用普通的語氣開口:“原來延景集團是程家的?”
旁邊戴著墨鏡躺在躺椅上曬太陽的男人伸手遮了一下太陽:“我看不見得,程家有自己的公司,恐怕延景是那小少爺自己開的。”
“如果這樣的話,那程予燼在遊輪上不小心出點意外也是說不準的嘛。”
戴著墨鏡的男人坐起身:“尚時錚,現在還不是時候,我們得沉住氣。”
尚時錚從吊椅上下來走到室內:“還等?等到什麼時候?他現在就已經有所成就,難不成要等到他跟他爸一樣嗎?那我們尚傢什麼時候能站起來?”
男人把墨鏡摘下,跟在尚時錚身後:“你別急嘛,這次遊輪旅遊的主辦方是他,這遊輪上肯定都是他的人手,更何況,我們在程家不也有人嗎?”
尚時錚坐在沙發上喝了口果汁:“誰知道他跟我們合作是不是真心的?”
男人坐在他旁邊,翹起二郎腿:“嗐,你啊,就是太心急。”
尚時錚白了他一眼,語氣散漫:“你不心急?你不心急就不會來了。”
男人只是搖著頭笑了笑。
尚時錚摸了摸下巴,轉頭看著身邊的人:“喬峰,我記得你跟程家沒什麼過節啊,為什麼要幫我?”
喬峰瞥了他一眼:“誰說我跟他們沒過節了?”
尚時錚來了興趣:“那怎麼沒聽你說過?”
喬峰聳了聳肩,腦袋後仰靠在沙發上:“也不是什麼大事,就是程予燼小時候摸了我養的兔子,結果它第二天就死了,我就記住他嘍。”
尚時錚:“就這?”
喬峰理所當然的點頭:“不然呢?”
尚時錚嘆了口氣,搖搖頭:“沒事,挺隨便的。”
喬峰看了他一眼,沒說話。
……
“喂?”
“程少爺,確定現在不用動手嗎?”
“不用,還不到時候,現在動手,太容易暴露。”
“是,我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