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住,你是什麼人?”
小三愣愣的看著予燼光明正大的站在趙家門口,有些疑惑『你就這麼站在趙家門口了?不怕趙向輝不讓你出來了?』
予燼看著攔在自己身前的手,笑的溫和:“麻煩你去跟趙向輝說一聲,他的侄子回來看他了。”
門前站著的守衛明顯沒想到眼前的青年就是那個前任家主唯一的嫡子,跟旁邊的人對視一眼,立馬跑進去報告。
予燼也不急,站在門口悠閒的等著,彷彿真的只是回家看看而已。
……
“路祁厭!你不要以為你翅膀硬了就可以為所欲為了,你去招惹趙家幹什麼?你有沒有把整個路家放在眼裡!你有沒有把我放在眼裡!”
坐在長桌首位的中年男人滿臉怒容,原本儒雅的臉都因此變得略微扭曲。
路祁厭彷彿聽見什麼好笑的話,毫不客氣的隨便拉了把椅子坐下,手裡把玩著從趙予燼襯衫上拽下來的紐扣,語氣懶散:“哦?那請問你是什麼東西?路家又是什麼東西?我為什麼要把你們放在眼裡。”
路斂垣猛的一拍桌子站起來,指著路祁厭的臉,聲音猛然提高:“你,你這個孽子,我可是你爸!”
路祁厭依舊是那副淡然的模樣,把紐扣揣回自己口袋裡,抬眸看著路斂垣,眼神冰冷:“你哪來的臉說的這句話?
在我媽剛去世就迫不及待的再娶,還領回來一個比我大兩歲的雜種,你配嗎?”
一邊說著,視線掃向他身邊站著的女人和神情緊繃的青年,似乎下一秒就要衝上來咬人一樣。
路祁厭懶得多看,長得都沒阿燼好看,看多了怕長針眼,有點想那隻傻二哈了。
路斂垣臉色鐵青,捂著胸口大喘氣,似乎被他這番大逆不道的話氣到了。
路崞連忙扶住路斂垣的手臂,伸手拍著他的脊背給他順氣,陰陽怪氣的看了路祁厭一眼,冷哼一聲:“呵,有些人就是沒良心,知道爸身體不好,還說些讓爸生氣的話,真是有娘生沒娘養的東西。”
路祁厭聽著他的話,嘴角的弧度漸漸淡去,飛快的起身單手撐著桌子翻過去扯住他的頭髮狠狠砸在桌子上。
腰間拔出一把匕首拍了拍他的臉:“你剛剛說什麼?我沒聽清,再說一遍。”
這一行雲流水的動作僅僅只用了幾秒時間,其他人都沒反應過來,直到看見路祁厭手裡的匕首才尖叫著後退。
路崞從小嬌生慣養,拿過最鋒利的東西就是吃牛排的刀叉了,看著眼前泛著冷光的匕首,話都說不清楚:“路祁厭!,這可是路家,你敢亂來嗎?”
路祁厭十分樂意向他證明自己的實力,笑著在他脖頸劃下一道血痕,提著他的頭髮又狠狠砸在桌子上:“你看,誰敢攔我?”
路崞感受著脖頸傳來的刺痛,眼前的東西都在晃,額頭也火辣辣的疼,看向路斂垣,神情痛苦:“爸,救我!”
路斂垣顯然也沒想到路祁厭敢真的動手,聽著路崞的聲音回過神來立馬就要去抓路祁厭的手:“你給我放開,他可是你哥!”
路祁厭眉梢微挑,眼裡閃過一抹嫌惡,躲開路斂垣的手,匕首貼在路崞大動脈上,挑釁的看著路斂垣。
路斂垣果然不敢繼續向前了,只能繼續放狠話:“你這畜生,忘了你媽小時候教你什麼了嗎?”
“夠了!都給我住手!”
一道緩慢威嚴的聲音傳來,止住了這場鬧劇。
……
“小燼啊,你可終於回來了,我最近可是派人找了你許久,怕你在外受了委屈,可始終找不到你的蹤跡。”
趙向輝笑的平和,語氣真誠的好像真的擔心自己的侄子的好叔叔一樣,給趙予燼倒了杯茶。
予燼淡然接過抿了一口,抬眸看向趙向輝,微微一笑:“是嗎?我最近受傷了在家養傷,不知道叔叔竟然對我這麼上心,實在是抱歉。”
趙向輝一臉驚訝,隨後眼裡滿是擔憂,語氣之中的慚愧內疚都要溢位來了:“受傷了?嚴不嚴重?什麼原因?要不要我叫人給你檢查一下?都怪我沒有早點找到你,否則,我一定會好好照顧你的。”
小三搓了搓手臂,滿臉嫌棄『咦,好惡心的語氣,真不知道他怎麼說出口的,這演技影帝來了都自愧不如。』
予燼心底冷笑一聲,有規律的敲著沙發扶手,實在懶得笑了:“叔叔這話就見外了,本來就是我瞎跑,怎麼能怪你呢?這次回來,我也只是看看我家有沒有什麼垃圾,現在看來,的確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