予燼再醒過來的時候率先聞到的就是一股消毒水的味道,周圍光線昏暗,窗簾緊閉,只有床頭的小夜燈散發著暖黃色的光。
從床上坐起來,摸索著下床開啟了燈才看清房間的擺設,簡約大氣,放了些醫療裝置,不過看起來不像醫院。
予燼揉了揉太陽穴,把系統空間睡的正香的小三拽起來“原主為什麼要放血?”
小三揉著眼睛打了個哈欠『因為下週要進行血脈檢測,原主不想引人注目,就想出了放血這個辦法,能夠短暫的降低體內獸族血脈的比例。』
予燼揉了揉自己手腕上已經結痂了的傷口,抬頭往門口走去“還挺謹慎。”也很蠢。
小三抱著枕頭附和了兩句又一頭栽回舒服的小床去了。
予燼開啟門就看到門口站著正準備開門的路祁厭,眼尾微彎,看著他手裡的粥:“給我的?”
路祁厭翻了個白眼,轉身就準備走:“給狗的。”
予燼連忙拉住他的手臂,笑著接過他手裡的碗,狡黠的眨眨眼:“狼也是犬科動物的一種。”
路祁厭傲嬌的輕哼一聲,走進醫療室坐在桌邊,漫不經心的看了一眼門口傻兮兮的蠢狗,客觀評價:“確實挺像只二哈。”
予燼眉梢輕揚,撇嘴聳了聳肩,走過去坐在他對面,拿著勺子攪了攪碗裡的粥:“二哈就二哈吧,看著唬人就行了。”
路祁厭撐著下巴看著趙予燼,眼裡帶著些探究:“趙予燼,你的趙是哪個趙?”
予燼低頭喝粥,抬眸看了他一眼,眼裡暈染開笑意,頃身湊過去:“厭厭覺得,是哪個趙?”
路祁厭盯著他的眼睛,率先坐直身子,語氣淡淡:“懶得猜,只要你別給我惹麻煩就行了。”
予燼悶笑一聲,繼續低頭喝碗裡的粥。
就在路祁厭以為這個話題就這麼被揭過去了準備說些其他事的時候,就聽見趙予燼放下勺子,慵懶的嗓音清晰入耳:“我的趙,是趙向琛的趙,路少爺聽清了嗎?”
路祁厭轉過頭看著趙予燼,眼裡有些複雜,趙家的事在這些個大大小小的家族都傳遍了,趙向琛,是趙家的前任家主,是被現任家主趙向輝毒死,也是趙予燼的父親。
趙予燼低著頭,看不清他的表情,不過血淋淋的傷口就這麼被揭開,換誰都不好受吧……
路祁厭張了張嘴,想說些什麼緩和氣氛,但傲嬌冷淡的少爺哪學過這些,想了許久也只能憋出三個字:“對不起。”
予燼笑了一下,抬起頭時眼眶還帶著淺淺的紅,語氣依舊是那麼隨意:“沒事,你能把我帶回來就不錯了,想知道我的身份也是情理之中,我等會就走,不會給路少爺帶來麻煩的。”
路祁厭皺起眉頭,以前怎麼不覺得這傢伙一口一個‘路少爺’這麼刺耳,雙腿交疊輕輕敲著桌子:“怎麼?這麼急著跟我劃清關係?怎麼說我也是救了你,況且,你在我家都待了兩天了,現在就算離開,趙家也知道了我們關係匪淺,給我老老實實呆在這才是最好的選擇。”
予燼眼裡閃過一絲笑意,但手撐著下巴笑意盈盈的看著路祁厭,另一隻手輕輕點了點他的手背:“我們什麼關係?”
路祁厭愣了一下,放下手瞥了他一眼,左右找不到什麼話來刺他,也不想再跟這隻蠢狗待在一起:“勉強算朋友吧。”
丟下這句話,就哐噹一聲落荒而逃,彷彿身後不是一個病號,是什麼洪水猛獸一樣。
予燼笑著搖了搖頭,心情愉悅的走回床邊躺下,指尖似乎還停留著路祁厭的溫度,忍不住抵在唇邊緩緩閉上眼睛。
……
路祁厭快步走回自己的房間,關上門坐在床上,心跳逐漸平穩下來,想起裡剛剛趙予燼的話,腦海裡浮現出他的臉,煩躁的躺到床上:“長這麼好看做什麼!”
……
“家主,我們派出去的人都沒回來。”
趙向輝坐在矮椅上,端著茶盞輕輕吹了吹,抿了一口看向旁邊的人:“這茶不錯,誰送的?”
蘇霖微微低頭,冷豔的臉上面無表情:“這是在藏櫃裡找出來的。”
趙向輝點了點頭,放下茶盞站起身伸了個懶腰,轉身看著蘇霖,故作苦惱:“我要是沒記錯的話,我的好侄兒現在應該身無分文,那他是怎麼找到關係自己轉學的呢?”
蘇霖眼神平靜,對上趙向輝的視線,聲音不卑不亢:“趙向琛雖然死了,但他以前的人脈也不少,隨便找一個都能幫趙予燼解決學校的問題。
況且,就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