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厭眼裡的柔情瞬間消失,手裡突然多出一個白團子。
祁厭看著小三,神情淡漠“你就是阿燼的系統?”
小三忙不迭地的點頭,被人提溜著後脖頸,渾身都在發顫。
祁厭鬆開手,小三還懸浮在空中,小三可憐兮兮的看著祁厭,弱弱開口『大人,我不是故意的。』我攔不住他啊……
祁厭臉上沒什麼表情,把小三彈回系統空間,聲音仍舊清晰的傳進小三的耳中“睡一覺吧,阿燼並不討厭你。”
祁厭話還沒說完,小三就昏昏沉沉的趴在控制檯上,眼皮沉沉落下。
祁厭還想摸摸予燼的臉,隨後又突然收回手,閉上眼睛:“時間到了呢。”
莫祁厭脫力的倒在地上,雪後的陽光輕輕灑下,照在雪地上,暖融融的。
……
暗色帶著人來到山崖下方找人,就看見倒在地上不省人事的莫祁厭,連忙跑過去感受他的脈搏,這才鬆了一口氣。
暗色派人背上莫祁厭和鍾離予燼,視線掃了一遍周圍,一邊清理留下的痕跡一邊撤退。
予燼剛睜開眼看見的就是鍾離玄策放大的臉,下意識就一拳揮了過去,幸虧江北手疾眼快,要不然鍾離玄策可就得破相了。
予燼坐起身,看著屋裡的人,皺了皺眉:“厭厭呢?”
話剛出口,莫祁厭就推門而入,兩人大眼瞪小眼,誰都沒先開口。
鍾離玄策嘖了一聲,站到他們中間,擋住他們的視線,沒好氣道:“行了啊,光天化日之下眉目傳情,不把暗色當人看嗎?”
暗色一個單身狗,站在這本就尷尬,被這麼一提,更尷尬了。
予燼靠在床頭,沒反駁,懶散的靠在床頭,烏髮有些凌亂的披散在腦後,有些讓人忍不住想欺負。
莫祁厭坐到床邊,手背試了一下他額頭的溫度,隨後收回手:“可有感覺不適?”
予燼搖搖頭,拉著莫祁厭的手輕輕捏著,笑的溫和:“沒有啊,我感覺我現在壯的能打死一頭牛。”
莫祁厭勾唇淺笑,伸手幫他理了理頭髮:“好,你說能就能。”
鍾離玄策站在一邊翻了個白眼,雙手抱臂:“壯?你睡了大半個月,要不是你脈象平穩有呼吸,我都以為你死了。”
予燼微微挑眉,想起來之前魂體破裂,現在卻一點感覺都沒有,有些意外,難道是魂體裂了太多次,產生抗性了?
鍾離玄策見他不說話,也沒再繼續這個話題:“話說回來,當初追你們的是什麼人?”
莫祁厭也看著鍾離予燼,當初被蒙著眼睛,連那群人的臉都沒看清就墜崖,雖然醒後有些眩暈,但毫髮無傷。
見鍾離予燼遲遲不醒,能試的辦法都試了,閔柔得出的結果卻還是沒有問題,讓閔柔第一次懷疑了自己的醫術。
予燼指尖纏上一縷黑髮,笑的隨意:“不知道啊,可能是我哪個看我不順眼的仇家吧,畢竟我得罪的人可不少。”
莫祁厭斂下眸子,緊緊握住鍾離予燼的手,沒吭聲。
予燼明顯感覺眼前的人情緒不對,想把手抽出來問問,卻被攥的更緊了。
鍾離玄策靠在江北身上,看著兩人的小動作,眼角抽了抽,問著自己想知道的問題:“那個周良生,你很看重?這次的宮宴一個小小的縣丞還沒資格來吧?”
予燼強硬的抽出手,隨後把莫祁厭的手拉進被子裡暖著,緩緩開口:“他挺老實的,性格也不錯,遲早能名正言順的進來,還不如提前讓他開開眼。”
江北把手放在鍾離玄策的腰上,掌心微微用力替他按摩緩解痠痛。
鍾離玄策點點頭,隨後又問道:“朝廷上那些官員你給我殺了不少,短時間哪去找人頂上?”
予燼看著莫祁厭低頭不語的模樣,微微蹙眉:“考試,往年的狀元榜眼也不少,隨便找找都能比他們好。”
鍾離玄策點了點頭,室內再次沉默了一瞬,才聽見鍾離玄策的嘆氣聲,垂眸看著自己弟弟:“想好了?真要走?這一走,你們可就是真的‘死’了。”
予燼笑了笑,輕輕撓了撓莫祁厭的手心才抬起頭看著鍾離玄策:“二哥,京都水太深,我玩不過他們,這皇位還是在你手裡安全些。”
鍾離玄策嘆了口氣,擺了擺手:“罷了,你想好了就行,以後若是遇到困難,隨時找我。”
予燼衝他眨了眨眼,笑的乖巧:“放心,以後找你的時候多著呢!”
鍾離玄策白了他一眼,拉著江北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