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安靜昏暗的房間內只有清淺的呼吸聲此起彼伏。
封祁厭是被悶醒的,墨予燼的手臂緊緊箍著他的腰,銀色的魚尾順著小腿緊緊貼在腿根上,封祁厭輕輕推了推他,聲音嘶啞:“阿燼,起來。”
予燼迷迷糊糊的低頭胡亂親著他的臉,腰間的手又繼續輕緩的揉著他的腰:“還早,再睡會。”
封祁厭輕哼一聲,抬頭咬了咬他的下巴:“我要悶死了。”
予燼感受到疼痛,微微蹙眉睜開眼睛,手裡的力氣鬆了些:“厭厭,怎麼醒這麼早?”
封祁厭趁機拉開距離,瞪了他一眼:“你抱得太緊了,我再不醒就要被悶死了。”
予燼訕訕一笑,又湊過去輕輕抱著他親了親他的額頭:“我的錯我的錯,厭厭別生氣。”
封祁厭拍開他的手,沒好氣的看著他:“放開,我要起床了。”
予燼不情不願的鬆開手,魚尾緩緩變幻成雙腿:“今天又不忙,起這麼早幹什麼?”
封祁厭輕笑一聲,點了點他的額頭:“你是不忙,研究院還等著我呢,我得去申請做你的專屬觀察員,要不然,唐寧城又得找藉口把你抓回去。”
予燼點點頭,起身走到床邊給封祁厭穿上鞋,抱著人往衛生間走:“好吧,那我抱你。”
封祁厭樂的清閒,兩條長腿在空中輕輕晃著:“阿燼,書上說,鮫人一生一世只認一人是不是真的啊?”
予燼點點頭,微涼的唇輕輕碰了碰他的耳尖:“嗯,只認一人,只予一人,只允一人,一生一世一雙人,生同衾死同穴。”
封祁厭坐在洗漱臺上,摟著墨予燼的脖子,眉梢輕揚:“意思就是,如果我死了,你就會跟我一起?”
予燼點點頭,眼裡滿是認真:“對,絕不獨活。”
封祁厭低聲悶笑,眼底暈開欣喜:“好,我信你。”
予燼給他擠好牙膏遞給他:“不許想那些有的沒的,現在快刷牙。”
封祁厭接過牙刷,撐著墨予燼的手臂跳下洗漱臺,站好洗漱。
予燼站在身後扶著他的腰,掌心緩緩揉著緩解痠痛,低頭親了親他脖頸上暗紅的痕跡:“厭厭,我想跟你一起去。”
封祁厭刷完牙,拿著洗臉巾洗完臉轉身看著他:“怎麼?不怕我把你賣了?”
予燼勾唇輕笑,聲音繾綣:“甘之如飴。”
封祁厭耳根發燙,心跳加速,拍開他的手轉身往衣帽間走:“知道了。”
等封祁厭換完衣服,就看見墨予燼穿著一件印著藍色玫瑰的銀色絲質襯衫,看起來花哨奢華,在墨予燼身上卻剛剛好,襯的他像個富家公子哥一樣。
予燼靠在木製欄杆上玩著褲腰上的銀鏈,聽見聲音,抬頭走向封祁厭:“厭厭,現在走嗎?”
封祁厭點點頭,看著墨予燼那一頭順滑的銀髮,微微勾唇:“走吧。”
予燼點點頭,跟在封祁厭身後上車。
司機開車到一半,封祁厭突然開口:“停車。”
司機靠邊停車,封祁厭看著旁邊的墨予燼:“你在車上等我。”
予燼癟癟嘴,不情不願的點了點頭。
封祁厭親了親他的臉,以示安撫,開啟車門下車。
予燼在車上無聊的看著車外的景色,最終還是選擇閉目養神“小三,原主既然是海洋之主的兒子,應該有什麼特別的能力吧?”
小三伸了個懶腰,打著哈欠點點頭『是的宿主,原主有控制海洋水流的能力,不過這項能力原主從來沒有激發出來過。』
予燼嗯了一聲“因為他膽小,從來不敢試是嗎?”
小三撐著下巴想了想:“應該吧,畢竟原主從小就是在打壓中長大的,膽小應該也是情理之中吧。”
予燼點點頭“知道了。”
車門被開啟,封祁厭坐上車。
予燼轉頭看著他:“厭厭,你去幹嘛了?”
司機繼續開車,封祁厭從口袋中拿出一個皮筋,深藍色的。
予燼看著他手裡的皮筋,又看向笑的燦爛的封祁厭,微微抿唇:“給我的?”
封祁厭點點頭,把皮筋戴在手腕上:“來,我給你扎頭髮。”
予燼有些抗拒:“不了吧,我覺得披著挺好的。”
封祁厭不由分說的轉過他的肩膀:“行了,給我坐好。”
予燼抿著唇,還是乖乖坐好。
封祁厭攬過他的頭髮,想了想,還是拿手機搜教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