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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陸嶼行：“我在寵物店打過，給貓貓狗狗洗澡吹毛髮。”
&esp;&esp;“……”
&esp;&esp;陸嶼行把風筒調小一檔，笑道：“真的。”
&esp;&esp;初高中的寒暑假，為了給陸雲笙減輕些壓力，他偶爾會在外面打打零工，都是瞞著陸雲笙做的。大部分是做家教，只是有次家附近的寵物店正好招臨時工，他去做了一段時間，後來還被他哥發現。
&esp;&esp;商玦聽著陸嶼行慢慢講著那些他不曾看見過的經歷，想起自己。陳雪融還在的時候，他假期還是挺忙碌的，學習、練琴，被拉去各種陌生的場合社交。後來閔葒進門，他的假期日常就是每天在家跟他們一家三口鬥智鬥勇。
&esp;&esp;算不上輕鬆，不過跟陸嶼行比起來，他的日子還是輕鬆多了。
&esp;&esp;商玦往後仰了仰，抬頭看著陸嶼行的臉說：“要是你當時沒那麼討人嫌，我沒準能跟你早戀……”
&esp;&esp;陸嶼行一時間不知道是該為那句“早戀”高興，還是為自己“討人嫌”心塞。
&esp;&esp;早戀。他想起來高中時候的商玦，比現在這個還要欠一點，忍不住笑。
&esp;&esp;“然後呢？”
&esp;&esp;“然後我養你到大學唄，你假期就用不著那麼辛苦了。”
&esp;&esp;陸嶼行一時語塞。
&esp;&esp;商玦：“怎麼了？”
&esp;&esp;“我要是被人養著，我哥估計會揍我。”
&esp;&esp;“這有什麼？談戀愛哪有不花錢的？又不是讓你出賣身體……”
&esp;&esp;“……”
&esp;&esp;頭髮幹了，陸嶼行關掉風筒，揉著商玦細軟的頭髮沉思片刻。“你高二的時候……是不是被人欺負過？”
&esp;&esp;“沒有吧，誰能欺負得了我？”
&esp;&esp;“在我第一次進七班之前，我見過你一次，在校外，你被幾個人堵著……”
&esp;&esp;商玦愣了下，從回憶裡找出一段記憶，恍然：“哦，那巷子口的傻大個是你啊。”
&esp;&esp;“……”
&esp;&esp;幾年前的回憶已經有些模糊，商玦花了兩分鐘才記起前因後果：“那夥人是商瑜找來的，當時我把他跟男人談戀愛的事捅出去了，他捱了我爸一頓揍，氣不過就想找我麻煩。”
&esp;&esp;“你弟弟找人來揍你？！”
&esp;&esp;“嗯。不過……”儘管不想承認，但商玦還是說：“那件事確實是我先做得不地道。”
&esp;&esp;所以他預想到商瑜會報復，也希望對方來報復。商瑜的報復手段越低劣，商玦心裡的負罪感也就愈輕。
&esp;&esp;他笑道：“再來一次我還是要告密。”
&esp;&esp;商玦心情輕鬆，陸嶼行的臉色卻一寸寸開始變得很差。
&esp;&esp;他抿緊嘴唇，半天都沒吭聲。
&esp;&esp;心疼、內疚和愛意雜糅在一起，但都沒有悔意來得讓人窒息。
&esp;&esp;他意識到自己犯了個巨大的錯誤，錯到離譜。
&esp;&esp;商玦不清楚陸嶼行此刻複雜的心情，解釋說：“你不是看見了？那應該知道我當時沒吃虧。”
&esp;&esp;“我……”陸嶼行抽了口氣，“對不起。”
&esp;&esp;“……對不起？”商玦把這句話細細體會，慢慢明白過來：“靠……你以為我是混子？怪不得我頭回見你，你理都不理我，好像我欠你錢似的。”
&esp;&esp;他語氣如常，沒為這件事生氣。因為陸嶼行的反應很正常，換誰路過那裡，都會有此猜測，大部分人甚至會避之不及。
&esp;&esp;商玦雖然沒看清陸嶼行的臉，但記得那個停留在巷口的男生拿著手機準備打電話給誰，應該是要報警或是打給保衛處的。他沒有置之不理、讓裡面抽菸打架的“混子”自生自滅，很符合陸嶼行的作風。
&esp;&esp;“我也沒怪你啊，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