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發僵。但凡洗過澡，頭髮稍溼一些，出門就變成硬邦邦的發碴。
&esp;&esp;商玦每次從家出門，步行老遠去校區，都無異於一場巨大的折磨。這種折磨每天還要經歷兩次。
&esp;&esp;一大早到教室，鼻頭嘴唇凍得通紅。連眼珠子都是冷的，他懷疑是自己眼皮太薄導致的。
&esp;&esp;陸嶼行比他到得早。商玦坐下後，他在桌子底下悄悄給商玦捂了下手，眼睛盯著商玦被凍紅的嘴唇看，是很想親的眼神。
&esp;&esp;商玦用手擋住唇，不自然地清了清嗓子，陸嶼行這才把目光收了回去。
&esp;&esp;商玦瞥見他桌面上的稿紙，陸嶼行已經在開始學本學期的專業課了。
&esp;&esp;他問：“期末能正常考？”
&esp;&esp;陸嶼行：“應該行。”
&esp;&esp;看他已經能自力更生應付期末考了，商玦放心地點點頭。
&esp;&esp;一整天都是滿課。距離期末周還有一個月，除了考試課之外，其他課程也都陸陸續續公佈考核方式。最舒心的考核方式就是交個總結報告了，幾千字寫完就能混個差不多的分。可惜他們運氣沒那麼好，放學前的最後一節課，授課的教授一句“小組作業形式，自由組隊”，班上學生頓時覺得食堂的麻辣香鍋都沒那麼誘人了。
&esp;&esp;這門課小組作業四到六人一組，考核方式剛公佈，商玦手機裡很快多出來好幾條組隊邀請的資訊。
&esp;&esp;他轉頭問陸嶼行：“一起？”
&esp;&esp;陸嶼行：“嗯。”
&esp;&esp;商玦於是低頭一一回復，說自己已經找到隊伍了。
&esp;&esp;以往商玦跟陸嶼行都是各自隊伍裡的主力，現在兩人聚在一起，同隊伍的葛志成跟林旭英頓時成了羨煞旁人的存在。
&esp;&esp;隊伍裡兩大佬，都是挑大樑的，其他人就等著躺平被帶飛了。
&esp;&esp;商玦建了個臨時的小群，看著四人群裡陸嶼行的頭像，心情微妙。
&esp;&esp;在此之前，他沒想過自己居然會有主動提出要跟陸嶼行組隊的一天。
&esp;&esp;他跟陸嶼行在高中時有過幾次合作經驗。其中一次是在學校週年慶上，他跟陸嶼行被班主任抓去出校慶節目，大提琴鋼琴二重奏。排練那幾周的體驗稱得上生不如死，倒不是練習的曲子有多難，而是要跟討厭的人坐在琴房裡培養默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