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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傅邊流拿出手機看了眼:
&esp;&esp;“37度。”
&esp;&esp;“我以為是67度,”俞暗現在又累又熱,髮尾耷拉在額頭很不舒服,埋頭往前走,“先找個地方坐會兒?”
&esp;&esp;下一秒,頭頂突然被人拍了一下。
&esp;&esp;傅邊流面色如常地收回手,問他:
&esp;&esp;“要不要吃甜筒?”
&esp;&esp;他們在不遠的地方找到一輛移動甜品車,大概是路過的人少,沒什麼生意,老闆給他們每個人都擠了兩種味道,藍色加白色,堆在脆筒上,像隨處可見的雲。
&esp;&esp;俞暗很禮貌地和老闆道謝,轉過頭來才發現傅邊流往嘴裡含了一大塊。
&esp;&esp;他正準備笑一下傅邊流,一低頭,發現自己甜筒上邊的雲都快化到手上了。
&esp;&esp;“我靠。”
&esp;&esp;俞暗手忙腳亂地伸出舌頭將冰淇淋舔/掉,溫度太高,化得太快,等到傅邊流手裡只剩下一個筒,俞暗還在和冰淇淋作鬥爭。
&esp;&esp;傅邊流找服務員要來紙巾,笑著看俞暗偏頭將冰淇淋含進嘴裡,連鼻尖也沾上一點兒。
&esp;&esp;他看著俞暗微微皺著眉,漂亮的眼睛很專注地盯著甜筒,嘴唇也很紅,不知道是被冰的還是熱的,臉白而粉,像是能透過光。
&esp;&esp;俞暗吃東西的時候習慣先伸舌頭,模樣很容易讓傅邊流聯想到溫順的貓科動物,但遠比它們更乖巧。
&esp;&esp;即使傅邊流曾在其他很多人口中聽說過關於俞暗的絕不算正面的評價——脾氣很大,不愛搭理人,高高在上。
&esp;&esp;諸如此類。
&esp;&esp;但由於此刻俞暗站在自己面前,很認真地吃著一個可以叫冰淇淋或者甜筒的東西,垂著眼睛,渾身柔軟,傅邊流便像一個昏君一樣,腦子昏呼呼的,想,自己可能是中了一種名為俞暗的病毒。
&esp;&esp;這種病毒來勢洶洶,抵達盛夏烈日,將他整個人淹沒。
&esp;&esp;作者有話說
&esp;&esp;為什麼一直稽核不過……
&esp;&esp;
&esp;&esp;出發的那天是個大晴天。
&esp;&esp;前一天晚上還在收拾行李的俞暗收到傅邊流訊息:
&esp;&esp;“明早六點半從學校西北門出發,記得吃早餐。”
&esp;&esp;俞暗盤腿坐在地板上,很認真地垂頭打字:
&esp;&esp;“知道了。”
&esp;&esp;第二天早上六點二十五分,俞暗嘴裡叼著袋牛奶,手上拽著書包帶子,頭髮亂糟糟翹著,氣喘吁吁踏上了車。
&esp;&esp;他靠著車門叉著腰,累得直喘氣。
&esp;&esp;副駕坐著他們這次的帶隊老師,楊立舟,頭髮花白的年紀,精神倒是矍鑠,瞅著他笑眯眯打了個招呼:
&esp;&esp;“你是俞暗?”
&esp;&esp;俞暗抓了兩下頭髮,很乖巧地朝楊立舟彎腰打招呼:
&esp;&esp;“楊老師早。”
&esp;&esp;楊立舟點點頭:
&esp;&esp;“後面坐去吧,三個小時的路程,好好休息。”
&esp;&esp;這楊老師似乎與外界的傳聞有些不太相像,據說楊立舟從教三十餘年,年年掛科率居高不下,教學認真是一方面,另一方面,為人實在嚴厲了些。
&esp;&esp;俞暗有些摸不著頭腦,但還是禮貌回應,往後面走去。
&esp;&esp;他一眼看見傅邊流。
&esp;&esp;他坐在靠走廊的座位,大概也是起得很早,將黑色衛衣帽戴在頭上,眼睛閉著,頭偏向窗戶,像是在補覺。
&esp;&esp;但在俞暗視線掃過去的同時,傅邊流若有所感地睜開了眼睛,與他距離不遠地對視。
&esp;&esp;“跑過來的?”
&esp;&esp;他